張杉這邊已經表態,徐知意也不好強人所難,面上體面回他,沒事,我理解。
心里總歸是有些沮喪,當年她們一家老弱,面對一群身強體壯的年輕男人的入室侵害。
楊姥姥失手“傷”人,那種情況,是應該屬于正當防衛范疇的。
結果出來,分明可以上訴,但是姥姥卻拒絕了,媽媽也沒有支持她要上訴的主張,之后更是將這件事當做禁忌。
要說媽媽對楊姥姥沒感情,那不能夠,楊姥姥十幾歲就在徐家做事。
徐家沒落,媽媽生病,當時她年紀還小,是楊姥姥不離不棄在撐持。
在她們心里,楊姥姥早已經是家里的一份子。
且每每換季,她媽媽即便情緒再不好,也始終都會記得提醒她給姥姥寄東西。
所以,到底是因為什么?
徐知意握著手機,靠在車門上思考許久,終歸也想不到理由。
等直起身要上樓,眼前忽有黑影壓下來。
她身體本能的后仰,腦袋就跟著仰起,然后便看到宋祈年正居高臨下看著她,眸光里帶著絲玩味。
徐知意驚了驚,也不知道怎么的,每次對上宋祈年,她心里就有一種莫名的恐慌。
就像此刻,他明明眉眼帶笑,入了她眼里卻仿佛只剩下他眼底的陰騭。
她反手扶著車身用以支撐自己的身體,強自鎮定的跟他打招呼,“宋先生這是?”
宋祈年身體傾下來一些,雙手撐在她兩側,將她困在車同自己之間。
徐知意警惕著,盡可能與他保持著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