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意查了查地址,發現是個私人住宅,心頭就突突直跳。
不經意就回想起那晚初時,他的霸道攻勢,她能感覺到他當時是動了真的。
仿佛又置身黑暗里,被那種任人宰割的恐懼纏繞。
手不由發抖,有些后悔那天嘴快,但她根本沒資格跟他談條件。
承諾已經許下,總是要兌現的。
今天她不敢再穿裙子,換了條牛仔褲,小背心,襯衫,針織外裳,足足套了好幾層,這才出發。
到了地方,男人來開門,她也不敢看他。
只聽他問,“怎么這么久?”
進了屋,她才怯生生抬眸,看到男人臉上的不耐煩,也不敢找補,只別過臉說:“你,要先洗澡嗎?”
空氣便沉默了,徐知意也不敢追問,垂著腦袋等了會兒,用余光偷瞄他。
不想被逮個正著,男人眸光鎖著她,笑容邪肆,朝她抬抬下巴,“徐醫生洗過來的?”
徐知意漲紅了臉,眸光閃躲,“我......我......”
總覺得哪里不對勁,話到嘴邊就磕巴了。
男人也不催她,就這么饒有興致的看著。
直到客廳里傳來一聲稚嫩的“啊嗚。”
徐知意眸光一頓,覺得這聲音聽著有些耳熟。
腦袋往里頭探了探,就看到單人沙發上,小小的身影縮成一團。
徐知意認得,是上回看的那個小朋友。
這會兒,他小臉有些紅,大眼睛淚汪汪的,小嘴時不時癟一聲,看著可憐極了。
徐知意見不得小朋友受罪,就問男人,“小朋友不舒服嗎?”
霍宴聲捏了捏眉心,看著那個方向,“扁桃體化膿,白天打過針,燒是退了,不肯吃也不肯睡。”
男人語氣有些不悅,徐知意卻反應過來,自己當是會錯了意。
一時窘迫說:“學長是讓我來看小朋友嗎?”
男人擰眉,“不然?”
徐知意一噎,就見他又盯著她瞧了瞧,輕扯唇角道:“徐醫生小心思挺多。”
也不能怪她多想,大晚上要她過來,除了那一層,她也想不到別的意思。
她原是想,霍宴聲喜怒無常,穿的多些,許他突然就沒了興致呢?
這會兒被揭穿,窘的沒邊了。
哪里還敢在他面前待著,忙過去看小朋友。
走近些,她才發現,茶幾上擺著碗清粥,清湯寡水的,難怪小朋友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