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意從手術室出來,迎面被人扇了一巴掌。
她心里記著事,全無防備,手術帽飛甩出去,頭發散下來,臉被打得歪到一邊,腦袋還差點兒磕上墻。
人還是懵的,耳邊先傳來尖銳叫罵。
“阿湛傷成那樣,你還有心思給別的男人做手術?徐知意,阿湛的下半身要是有什么意外,我要你好看!”
徐知意捂著臉,看清眼前正兇狠指責她的是準婆婆林立湘后,不由笑出了聲。
“是我叫他跟小三在車上亂來的?出了事你來賴我?”
一個小時前,她的未婚夫秦湛,跟小三兒在車上情不自禁,被人追尾傷了下半身。
人送到他們醫院時,她已經在術前準備室。
當然就算她當時沒有手術,也被膈應壞了,不可能去給狗男女做這個手術。
準婆婆面色一滯,臉色變得難看,但也只是短短幾秒。
跟著又刻薄道:“要不是你心里有病,不肯給阿湛,他怎么會找外面的女人?又怎么會出今天的事?”
正巧有同事從手術室出來,將這話聽的真切,路過她身邊時,看向她的眼神就變得探究,腳步都刻意放慢了些。
徐知意定在原地,臉上像是又被人狠狠扇了幾個耳光,渾身的血液都似凝固了。
但她明顯又覺得自己的身體在抖,眼睛也越發酸澀。
不過到底是忍住了淚意,假裝不在意的回懟,“我婚前禁欲,可不是他廝混的理由。”
只這么一句,她的準婆婆又跳起來。
“你禁欲?你禁欲天天在男人堆里晃。”
“也就是我們阿湛單純,才信了你的鬼話,體諒你有病。”
“我們秦家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才會攤上你這不要臉的玩意......”
因為工作的緣故,她平日里早聽多了這樣的閑碎語。
但準婆婆的叫罵,就好比撕掉了她最后一層遮羞布,將她當眾處刑,叫她難堪。
她咬咬牙,冷漠出聲,“既然大家看不對眼,那就不必再處了,我跟秦湛退婚,大家各自歡喜。”
“你敢!”準婆婆嚷嚷著,就朝她撲過來。
是保安及時趕到,將她們分開,徐知意才擺脫這位的糾纏。
臨走,林立湘還不甘心的罵罵咧咧,“我們阿湛叫你毀了,你也別想置身事外。”
徐知意沒理她,自顧往辦公室走,轉彎的時候撞上個人。
“抱歉。”她下意識頷首道歉,等看清對方,整個人又一愣。
旋即退后一步道:“霍總。”
對方淡漠的朝她點了下頭,便算打過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