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治卿神色凝重,點頭道:“這群惡棍!也不知道現在發展成了什么樣?這么多年,我居然都沒有絲毫察覺!”
“只能在劉軍身上賭一把了,”楚宇軒輕輕摸著下巴:“我昨晚剛問出一個禿鷲,找過去的時候人已經被殺了,但劉軍當年沒被殺,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他作為當時江城最大的走私犯,在天極會里必然有一定地位,知道得也肯定多!我賭他們,一定會來確認劉軍的生死!”
楚治卿臉上染著厲色:“你爺爺當年能辦到的事,我也一定能辦到!這些個雜碎,怎么就跟楚門過不去?”
“我奶奶的死,是因為楚門樹大招風。但我媽的死,是因為她保守的一個秘密。”
楚治卿看了兒子一眼,輕輕搖頭:“你媽當年的工作神神秘秘,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秘密,值得用生命去守護!哎……哪怕她當年能預知到危險,提前給我說一聲呢……”
想到自己的母親,楚宇軒心里難免一陣悲痛,眼眶漸漸泛紅。
沉默半晌,問楚治卿道:“關于天極會死灰復燃的消息,要知會老爺子一聲嗎?”
楚治卿沉吟道:“算了,他現在年邁多病,家里的事情都有心無力,就算告訴他,也沒什么意義……你媽的仇,咱爺倆來報!”
“只怕是天極會又拉了不少衙門里的人下水,難辦吶……”楚宇軒嘆氣道:“就一個薛家,你都有些畏首畏尾了。”
“有時候是要學會忌憚,但有時候,我也可以不忌憚!”楚治卿道:“兒子,要記住,這全世界任何一個國家,都無一例外地有一個真理——權力,只服務于它的來源。我們跟權力打交道,忌憚是為了利用,但不忌憚,也不見得非是狗急跳墻,實話跟你講,我現在就可以把自己摘的干干凈凈,同時把薛燦他爸送進去跟葉永勝一起踩縫紉機,但到底是不至于,何況我還能用得著他,就先捧著用一用吧,真到了非辦他不可的地步,我會讓他看清楚,到底誰是爺爺,誰是孫子!”
楚宇軒陰厲道:“依我的脾性,宰了一了百了!現在重中之重是對付天極會,哪有功夫跟他們耗?那個薛燦,肯定還會找我麻煩的,想都不用想。”
楚治卿淺淺笑道:“兒啊,權力可以被想方設法費盡心機的利用,但萬不能去凌駕它,這是大忌。你敢殺g,只會有更大的麻煩。很多時候,當孫子不見得是壞事,只需要步步為營未雨綢繆,凡事都把自己摘一摘,一旦這孫子不想當了,那些個爺爺,連下跪的機會都沒有。”
楚宇軒笑著搖了搖頭:“你這老陰貨,跟老爺子真像。”
楚治卿呵呵笑道:“老爺子要不是這樣,怎么會有楚門的今天?這么多年來,有關部門查楚門查的還少嗎?可有哪次被他們查出端倪了?我呀,學的還不夠,要不然,如今也不會讓大房二房這么跳……話說回來,楚浩然你一定要防著點,那小子,可比他爸城府深,難對付著呢,老爺子現在也很器重他!”
楚宇軒道:“自從我回到楚門,他一直都很安靜,走一步看一步吧。”
爺倆又聊了一陣,楚宇軒起身告辭,回到車上用后視鏡看了看自己的嘴角,咬痕還是有些明顯,便拿出之前買的藥貼,簡單裝飾了一下,興沖沖去找趙雅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