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做了那些事情開始,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只是他不想在俞秀蓮面前討論這些。
下一刻,唐鞏將任遠志帶到了醫院后方的小花園,在涼亭下坐了下來。
“你好像知道我的身份。”
任遠志見唐鞏久久沒有說說話,便主動開了口,對方進病房后的舉動,仿似知道他來者不善一樣,但這確實是兩人第一次見面。
唐鞏點了點頭,道:“建安小區的新聞視頻中,你的身影就出現在角落,與管委會的人在一起,我有印象的。”
“呵呵,恐怕不止于此吧。”
看著唐鞏目光有些閃躲,任遠志微微一笑,繼續道:“與管委會的人站在一起,可能也是小嘍啰,你沒必要緊張的將我拉出病房吧?”
這......
一句話,唐鞏的臉色更加慌亂。可他卻沒有給出解釋。
稍許,唐鞏看向了任遠志,咬了咬牙道:“任副主任,我知道你來找我為了什么,我只能承認建安小區事故是我所為,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很明顯,唐鞏并不配合。
見狀,任遠志也不急,慢條斯理的道:“唐鞏,錢不是那么好拿的!你要知道那些都是贓款!”
贓款?
唐鞏聽到這兩個字,渾身一顫,似乎想到了什么。
對方的外之意是,他干了不干凈的事,那么收的錢便是贓款。
一旦贓款被發現,那定然是要上繳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媳婦俞秀蓮的病有該怎么辦?
想到這里,唐鞏眼睛通紅起來,看向任遠志道:“你們不能這樣做,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走向死亡!”
“糾正你一點,能不能做不是我們說的算,而是法律說的算。”
任遠志看著唐鞏越發激動,繼續道:“當然,你若是能交代出一切的話,不光你能得到寬大處理,你妻子俞秀蓮也能得到相應的好處。”
任遠志表示,唐鞏若是交代,畢竟也算有一定的立功表現。
這樣的話,他倒是可以向上級申請,要就醫院在俞秀蓮醫療上做一些特別照顧,很有可能會減免醫藥費。
雖說減免醫療費的比例定不下來,但至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俞秀蓮去死。
這......
聽這么一說,唐鞏臉色變換了起來。
雖說現在俞秀蓮得到了很好的醫治,但他知道這些都是用什么換來的。
最為重要的是,卡上的錢是贓款,極有可能被凍結,到時候俞秀蓮的這些條件,定然都會取消。
除此之外,做了那么多虧心事,他也是每夜都無法入睡,飽受良心的譴責。
可話又說回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若是自己說出了一切,那么很有可能遭人報復。
他若是出事了,剩下病弱的妻子,又如何繼續活下去啊!
良久,唐鞏看向了任遠志,開口道:“此事我需要一些時間想一想。”
“可以,我只給你一天時間。”
任遠志點了點頭,他不想逼迫得太近,以免適得其反。
畢竟他也看得出來,唐鞏已經開始動搖了。
同時,他也相信,為了俞秀蓮的病,唐鞏一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兩人聊了一會兒,便各奔東西。
誰都不知道,當唐鞏返回醫院之時,一道身影小花園,一道身影從角落中走了出來,他緩緩的拿出了電話,撥打了出去。
“老板,出事了。”
“任遠志已經找到了中心醫院,并且見過了唐鞏。”
“具體談些什么,因為距離的關系,我并沒有聽到,不過看兩人的聊天的樣子,恐怕唐鞏已經動搖。”
男子的聲音傳了過去,他是專門負責監視唐鞏的,因此發生了狀況,他第一時間變聯系了老板。
緊接著,電話中便傳來一個變聲器的聲音,“不論如何,也不能讓唐鞏將秘密泄露出去,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
“老板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男子重重的點了點頭,最終放下了電話,消失在小花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