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任遠志急急忙忙來到武昌辦公室門前時,一陣咆哮的聲音從中傳了過來。
這個聲音極為熟悉,正是婁春光。
“你是干什么吃的!”
“連個人都看不住!前些日子韓邦在分局自殺也就算了,那是被人逼迫的,可現在你還不長記性,居然讓呂紅潤自殺,你還能不能干了......”
紅潤集團的案子,早就牽動了婁春光,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個重要人物,可還沒等對方開口,便以自殺了之,這讓婁春光如何不怒?
任遠志嘆了口氣,敲了敲門走了進去,看著滿臉怒火的婁春光,猶豫了稍許,道:“婁書記,我覺得此事有蹊蹺,請你給我一點時間,我們一定查清此事!”
“查清了有個屁用!”
婁春光被任遠志的話所吸引,怒聲道:“呂紅潤已經死了,就算查清了此事,能將他背后的保護傘挖出來嗎?”
“或許可以。”
任遠志硬著頭皮,連忙上前,道:“婁書記,你想想,呂紅潤被捕最想讓他死的,恐怕就是那些保護傘,所以真若是查清的話,一切還來得及。”
嗯?
一句話,婁春光眼睛轉了轉,臉上的怒火明顯消散了幾分,道:“那還等什么,趕緊查!我要你們在最短時間內破案!”
當!當!當!
隨著婁春光的聲音落下,扣門的聲音再次傳來,轉眼間一名警員走了進來。
他直接來到悶頭不語的武昌面前,道:“武副局長,查到了,昨夜在你出警之后,林偉曾前往過關押室,在房間里大約待了兩三分鐘便離開了......”
說話間,警員將手中的筆記本放在了眾人面前,并且調出了畫面。
眾人目光看去,如同警員所說,林偉進入了關押室,但他并沒有靠近呂紅潤,只是隔著一段距離簡單的說著什么,隨后便退了出來。
“這個林偉是誰,立刻給我帶來!”
婁春光陰沉的開口,不管怎么說,林偉都是呂紅潤見過的最后一人,所以必須要調查,而且要弄清楚對方說了什么。
武昌二話不說,直接離開了房間。
另一邊,任遠志連忙給婁春光倒了杯茶,送了上去,這才開口道:“婁書記,這個林偉是繼韓邦死后,新任的大隊長,應該是許英杰的人!”
嗯?
婁春光聞,目光有些犀利,他不喜歡內斗,也不喜歡這樣的猜測。
下一刻,他看向任遠志,沉聲道:“你是說,這一切都是許英杰幕后指使的?他就這么蠢嗎?明知道關押室內外都有監控,還要派人威逼呂紅潤?”
“人逼急了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出來的!”
任遠志看向婁春光,頓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道:“還有一事,昨晚我們前往紅旗村的事情,現在越想越不對勁......”
“嗯?這與呂紅潤案件有關系嗎?”
婁春光眉頭緊皺,他現在最關心的是呂紅潤為什么自殺,其他事情,尤其是那種民事糾紛的小案子,他周氏不感興趣。
“或許有關系!”
任遠志點了點頭,繼續道:“婁書記,之前你也聽到了,林偉進入審訊室就是在武昌出警之后發生的......”
任遠志表示,昨天晚上他就覺得奇怪,以張大全那種性格,若是制服了小六子之后,私下里能不報復?
要知道曾經張大全對徐得金等人,可是一連收拾了好幾天。
而如今徐得金幾人幫忙征地,損害了張大全的利益,張大全更是對他們恨之入骨,在這種情況下,張大全還忍住沒有出手,這就顯得不正常。
只不過當時救人心切,再加上小六子著實不占什么理,所以見張大全放人,他也就沒有再考慮這些。
但今天得知呂紅潤的死因,這讓他覺得,或許紅旗村的事情,就是為了將他們調虎離山!
這......?
聽到任遠志這個說法,婁春光有些張目結舌,多少有些不敢相信,但他又不得不承認,任遠志說的也沒什么問題,至少附和邏輯。
若不是紅旗村的事情,武昌不可能抽調大部分警力,到時候就算林偉能混進關押室,那監視室中的人也能發現呂紅潤自殺,從而第一時間施手搶救。
想到這里,婁春光陰沉的道:“若你的判斷是正確的,那么也就是說許英杰已經與張大全聯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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