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廳并沒有很多人看守,只有兩個護院,還有兩個丫鬟。
江明衡當先一步先過去,府內的人是認識他的,見到他來,護院當下蹙眉攔住他,“表少爺,里面是夫人的客人,她不許人靠近,還請你先自行回院。”
頓了頓,他看了眼身后幾人,補充道:“以及您的朋友。”
江明衡面上溫和地笑了笑,并不見其他異色,“里面那位趙兄也是我多年的朋友。我聽說伯母請了他來,心中很是歡喜,就特地先過來跟他打聲招呼。伯母也是知道的。”
護院遲疑,“……夫人囑咐過。”
“不信,你盡管去我跟伯母請示便知道了。”江明衡笑瞇瞇,頓了頓,他臉色微微一沉,“還是說,你覺得我是在騙你?果然,便是伯父囑咐過,說讓我把此地當成家,但你們卻還是不把我當成主子看待的。”
“不然,何至于連我的話都不去確認,便把我拒之門外。我也不是要做些什么,不過只是想跟我的朋友說上兩句話罷了,如此還得被你們質疑。”
“回頭,我會好生跟伯父說說此事的。”
江峰對江明衡的偏愛,是擺在明面上的。
江峰雖然有嫡出子嗣,但那是江大夫人所生,跟江峰并不親近,甚至老大因著江峰偏心,還跑去投軍了,好幾年都不曾回來了。
而江二夫人所生的一子一女,江飛鳳自小有心疾,身體虛弱,而其子雖有些才學天賦,前些年早早中了舉人,卻不知為何,跟江峰大吵了一架,然后不肯再讀書,扭頭跑去云游天下了。
也就年前回來了一趟,不過住了幾日,大年初一還跟江峰紅了臉,旋即連元宵都沒等,就又跑得不知所蹤了。
就是因為幾個兒子都不肯做他安排的路子,反倒是江明衡這個沉冤昭雪歸來的族侄竟有幾分讀書天賦,又機敏好學,為人也謙遜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