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第一點,作為一個區的區長,想要說什么,直接前來就可以了,沒必要找一個秘書傳話。”
“第二點,我這個人做事和做人,都是光明磊落的,從不遮遮掩掩。”
“他想要傳達的話,還是本人親自來為好。”
魏國生說出這兩點的時候,看似就簡單的兩點。
但站在他身邊的李向陽聞,好似有著千鈞的氣勢壓來。
讓他感受到了一種什么叫做不容置疑的口吻。
可是,作為一個唯一賞識過他的區長。
李向陽決定,哪怕是冒著武逆魏國生的意圖,他也要將話傳達到魏國生耳中。
于是,他哆哆嗦嗦的強撐著魏國生撲面而來的氣勢。
說道。
“徐區長說......”
可惜,沒等他繼續說下去。
魏國生便直接打斷道。
“徐區長,徐敏光,從政三十余年。”
“從東港徐氏家族中脫穎而出,對東港區的扶貧工作也有著一定的貢獻。”
“但一直苦于曹廣校第一書記的制衡,始終不能帶著徐家更進一步,亦或者說展露他心中的報復。”
“多年來,他渴望著自己能夠將壓在自己頭上的這座大山搬到。”
“可是,烏云蓋頂,他始終難以如愿的見到晴天與陽光的到來。”
“他今天見識到了嚴學霖秘書從省城回到故鄉,為我站臺。”
“他感覺到了陽光透過了烏云,一絲絲的藍天顯露出了蹤跡。”
“他便想要通過我的關系,聯系到嚴學霖秘書。”
“從而讓他展露他即將退休之前,所沒有達成的愿望。”
“李秘書,你說我說得可對?”
李向陽一邊聽著魏國生的話,一邊瞳孔逐漸的放大。
他宛若看怪物一般,看這侃侃而談的魏國生。
他不知道自己想象中的魏國生有什么讀心術也好。
還是能夠洞悉徐區長的意圖也罷。
總歸,魏國生這一席話,八九不離十的講出了徐敏光讓他轉達的意思。
突然之間,他很想問問魏國生,你是怎么知道的?
可是,魏國生怎么可能告訴他。
自己不僅在前世對東港所有的事情都十分的關注。
甚至,在前來東港赴任的時候。
將東港區副科級以上的官員,都做足了功課。
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魏國生不想打沒把握的每一次戰斗。
既然要勝利,那就直接完勝到底。
說起徐敏光。
他的亮點,并沒有出現在市政府的檔案館里面。
反而是自己的師傅和銀濱市市紀委書記王國良手中得來的。
當魏國生前往東港真正的任命下達之后。
嚴學霖將一些舉報信從省城給魏國生寄了過來。
這些信件,看似是一個孩童所寫,但字里行間之中,對東港區的體系認知。
完全就是一個高層所寫。
嚴學霖為了自己的這個弟子,更是批注了這些舉報信的真實舉報人。
那便是區長徐敏光!
市紀委王國良也是相同的送來了大量的舉報信。
可以說,他在市紀委書記上的十余年間,每一年都不會少于四封相同內容,且舉報案列逐年增加的信件。
王國良親自將這些信件,送到市委秘書辦公室的時候。
特意的叮囑了一下魏國生。
這個徐敏光,一定要小心應對。
魏國生知曉。
這些舉報信無論是遞交到省委,還是市紀委,不是不派人前來查證。
而是東港區的問題相當的嚴重。
所成列出來的舉報案例,根本就沒有真憑實據。
尤其是徐敏光在書寫的時候,不愿意暴露身份,就找到一些一年級的小學生,將他寫好的文件,逐一抄錄。
并且,為了避免麻煩纏身。
他每一段所尋找到的學生都還不是同一個人。
無論是省委下達命令,責令市紀委派人下來調查也好。
還是王國良親自帶隊過來調查也罷,都會被曹廣校提前布置好的手段。
盡數掩蓋了過去。
市紀委想要尋找到筆跡中的舉報人。
對比了整個東港區體制內的人員,根本就沒有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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