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貿然的帶著企業前來投資,經過常委會討論了嗎?”
“還是說,你個人覺得,在東港區,管委會主任的權利,就是直接可以進行招商引資的了?”
魏國生面對條理清晰,一一行之間進退有度的曹廣校。
感覺出了他的難纏。
不過,他只是在內心之中暗暗的點了點頭。
難纏之人又能如何?
無非是坐擁整個東港區,所有的管理權,成為一方遠離市政府的土皇帝罷了。
并且,十幾年的深耕打造,練就了一身遠比市政府市委還要更厲害的左右逢源之術。
當著遠在一海之隔的市政府市委領導的當面。
他總是一副將自己表現得如乖孫般的自己。
可是,轉過臉來,面對這東港區里的所有人。
宛若高高在上的皇帝。
他這樣的手段。
遠比其他基層的干部,要純熟得多。
這也是東港區這么多年來,始終沒有建設好跨海橋梁,所導致的根本原因。
消息閉塞。
百姓貧苦。
水生火熱之中,無人能夠了解。
哪怕是慰問團前來,都會被他所支配。
帶領到他預先排練過的地方。
那些受苦受難的百姓,無一不是他曹廣校安排下的演員。
這也是成就他曹廣校土皇帝的決定因素。
他并不像趙闊那般,背后有著齊偉堅實的靠山。
區委書記這個位置,可以說大也不大。
但若是說他小。
他可是足足管轄著整個一個東港區上百萬的人口。
手握著實實在在的權利,真實的國家正處級干部。
遠非那些剛剛起步的公務員可比。
十多年掌控著東港區,早已練就出來一副老奸巨猾的本事。
遇到任何事情,都有著自己的招術應對。
甚至,老百姓背地里將他比作那狼群中的豺!
性格極為的謹慎陰險狡詐。
此時,若是魏國生輕易便將他拿捏住了。
那他曹廣校不早就折在了東港?
哪還有他今日的輝煌?
所以,魏國生的初步試探,已經宣告結束,也沒有收到應有的效果。
這從剛剛自己摔凳子,叫囂這一套連招下來,曹廣校還能收住性子,就能看得出,其城府不是一般的深沉!
相反,要是魏國生給曹廣校就簡單的準備這一兩下子,那他就不是魏國生了!
也不配作為白秋晚的秘書。
甚至,將堂堂的一市之長,最美麗的美女市長攬入懷中,死心塌地的愛上自己。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曹書記不愧是坐鎮東港十多年的老書記!”
“就簡單的沉住性子這一塊,就值得我魏國生傾盡全力學習一輩子的事情了!”
“在這里,我誠懇的向曹書記道歉。”
“對不起曹書記,我錯了!”
“剛剛是我年輕,太過沖動了。”
“會后,我一定在辦公室里,好好的寫上一份檢討,遞交到區委,再下一次的擴大會議上,當眾做出深刻的檢討!”
魏國生微笑著,直接把話說完。
這突如其來的服軟,直接震驚了所有人。
哪怕是一直防范著魏國生的東港區派出所所長程志明,都不免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雖說他和魏國生只有一面之緣。
但程志明可是對魏國生做了深入調查的。
魏國生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根本就沒在他了解過的魏國生面前出現過。
還是說,自己在根據調查的過程中,真的對魏國生高估了?
原本魏國生就是一個徹頭徹尾欺軟怕硬的家伙?
他在市里那么的橫著走,真的是因為白秋晚這個靠山給他撐腰?
還是說,他背地里有馬記良書記給他鎮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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