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齊菲愛手一頓。

姜明宇看向她，神情漸深：“這些年你為我做的，我都知道。”

“八年前我生了場大病，你在佛前跪了三天三夜為我祈福，最后膝蓋受了寒氣，落下了病根，一到冬日就疼。”

“四年前我在獵場受傷，你衣不解帶地照顧我，你怕自己睡著，用簪子把手扎的傷痕累累，就連喂藥都怕藥太燙，總要先替我嘗一口。”

“甚至為了讓我和怡兒在一起，向太后請旨……現在想來，我欠你太多，可我什么都沒為你做過。”

齊菲愛放下筷子，無以對。

她沒想到姜明宇居然記得這些陳年往事。

她還以為他滿心都是沈怡兒，沒有半點空隙留給她。

不過現在都不重要了。

齊菲愛深吸口氣：“你不必為我做什么，我也不過是求一個無愧于心。”

也無愧于情。

姜明宇臉色微變：“……菲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齊菲愛怔了瞬，而后笑了笑：“這世上你最懂我，我哪能瞞得住你。”

姜明宇看著她眼底的釋懷，心莫名一空。

就在齊菲愛起身往外走時，他不受控般上前抱住她。

齊菲愛愕然，感受到身后男人漸亂的呼吸，不由皺起眉：“王爺……”

“等開春了，我把更好看的花挪到你院子里，你想種什么樹都隨你，我給你扎個秋千，就像小時候那樣，我推著你……”

姜明宇收緊雙臂，沉甕的聲音逐漸沙啞。

齊菲愛凝望著外頭的夜色，沒有說話。

他們回不到小時候，就像她從不是他心愛之人一樣。

這一夜，姜明宇把齊菲愛抱的很緊。

直到天邊翻起絲魚肚白，整夜沒睡的齊菲愛才輕輕推開姜明宇的手。

她只有一個小包袱，稍稍收拾好便背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