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了閉眼，將眼底泛起的淚水強行逼退。再次抬頭的時候，她的神色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冰冷，“我累了，王叔，我們走。”

王叔點點頭，轉身跟在了柳清清的身后。

臨出門之際，柳清清突然轉身，對著孟向琛說道：“孟向琛，你欠我一條命。”

孟向琛愣怔了片刻才反應過來，看著柳清清漸漸遠去的背影，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孟向琛的笑容里藏著幾分復雜與玩味，他緩緩開口，：“柳清清，你錯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真正欠誰一條命。孟知宴的離世，是命運的安排，也是他自己的選擇。而我，只是順勢而為。”

柳清清聞，腳步一頓，但并未回頭，只是冷冷地回應：“順勢而為？好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你利用權勢，操縱人心，甚至不惜犧牲無辜者的生命來達成你的目的，這就是你所謂的順勢而為？孟向琛，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孟向琛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良心？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里，良心是最奢侈的奢侈品。我若心軟，今日站在這里的便不會是我。柳清清，你太過單純，不適合這個充滿算計與陰謀的家族。”

“單純？”柳清清冷笑一聲，終于轉過身來，目光如炬地直視著孟向琛，“如果這就是你眼中的單純，那我寧愿永遠不要懂得復雜。孟向琛，你以為你贏了嗎？你奪走了知宴的生命，卻也永遠失去了一個真正愛你的人。而我，會帶著這份恨意活下去，直到找到機會，讓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孟向琛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隨即被更深的笑意所取代。“哦？你打算怎么做？繼續尋找那些所謂的證據，還是寄希望于法律的公正？柳清清，你太天真了。在這個圈子里，真相往往是最不值錢的東西。而法律，更是為強者服務的工具。”

柳清清緊咬下唇，不讓自己的情緒泄露分毫。她深知孟向琛所非虛，但她也明白，自己不能就此放棄。“無論多難，我都會堅持下去。孟向琛，你記住，今天你欠我的，總有一天我會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