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挫敗了,我暗暗捶胸頓足。
不甚理解的葉逐輕從書案上起身,去忙活今天的餛飩攤兒了。
不一會兒,泥做的灶臺上就升起了裊裊白煙,頗有人間煙火氣,葉逐輕白凈的手熟練地將鍋里的豬肉餛飩舀起來分裝進碗里,濕潤地水霧在他的臉上凝結成小水珠,就像清晨的露水。
他做的餛飩我是吃過的。
好吃的,新鮮的豬肉被薄薄的面皮包裹住,再沁入鮮美的雞湯,入口極為鮮香。
每次看著臉上沾滿風霜的客人吃下自己包的餛飩,疲憊的身軀得到舒緩,他總會露出欣慰的笑容,這與平時對我的微笑是不一樣的,他笑的時候眼睛也微微閃著光。
我笑他傻,不會做生意。
別人家的餛飩都賣六文一碗,且不說他的用料更加扎實要再這個基礎上加價,他居然定價西文一碗。
每天這么累,為什么不多賺點呢,何苦來哉。
他不予辯駁,沾了些油污的手隨意在帕子上擦了擦。
湯鍋里的白霧裊裊升起,他的聲音似隱似現。
“討生活不容易,賣得貴了,大家就舍不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