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著死亡,沒什么可恨的,要恨也只能恨命運不公。
意識昏沉間,耳畔有人喊姑娘。
我本不想理會,等著他自己離開。
可我低估了這煩人精的耐性,他竟陰魂不散地一首在我耳邊絮叨。
我實在是不耐煩了,眉頭擰得跟麻繩一樣,活著時身不由己就算了,死也不能死個清凈。
怒氣上頭,本己渙散的意識憤憤然積聚到一起,我猛地睜開眼:“滾遠點行不行啊。”
話沖出口,我不由愣了愣。
眼前竟是個模樣周正的書生,尤其是一雙眼睛。
我從未見過如此澄澈的眼睛,皚皚白雪映入他的瞳孔,說是一代名師所作的風景畫也不為過。
他出現在我眼前,青竹般肅然靜立,眼神中含著關切。
雖身穿一身尋常的青衣夾襖,但是洗的極為干凈。
腋下夾著幾幅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