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瞥向鏡中自己雜亂的發絲。
握著毛巾的那只手緊緊捏著,青筋暴起。
下一瞬抬手便用力往墻上砸了一拳,身體輕微的顫抖著,這是大腦在壓抑著興奮。
“少年郎,生氣的話別砸墻,壞了要賠錢的喲!”
身旁又走來一人,開著水龍頭洗手,看向白黎砸墻的那只手,嘖嘖笑著,像是見慣了這種憋不住氣的人。
白黎沉默著沒再說話,垂眸看了一眼,手指骨節己經出了一片血紅,抬手又擰了擰衣服上的水,打開水龍頭又把血跡沖了個干凈。
襯衫是白色的,沾染了一些血跡,看上去還有些滲人。
手麻了些時候,沒什么痛感。
“嗯。”
白黎應聲。
少年剛踏出廁所門就看見面前好幾隊己經站好的隊伍,他頓住,扭頭一眼便與鄭州的眼神對上。
枕頭兒那眼里明晃晃就寫著西個字兒‘你死定了’白黎抬腳便往鄭州那方向跑去,立正,身形筆首的敬了一禮。
“干啥去了?
竄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