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
白黎皺了皺眉,抬腳走進車里,能聽見的只有踩在雪地上的窸窣聲響,垂眸,便是一記記腳印,他靠坐在車座上,閉了眼。
腦中忽然憶起段懲那戲謔的神色,張揚又沉穩,是矛盾的。
這些年,他也派人暗自找過他,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得到的是更多令他心寒的信息,于是白黎也不那么在乎真相了,消息的真假,是不是他做的,似乎,也沒那么重要了。
一陣窒息猛烈地涌上白黎的心尖,那種感覺很強烈,像是溺在水中無法自救,泡的手腳都霉爛。
他猛然睜眼,眉頭一蹙,煩躁的望向窗外。
雪花落下,寂靜無聲,連帶著他的思緒一同化為一灘死水。
別再遇到了。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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