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哧哧”滾燙的鮮血、殘破的肢體、滿地的尸骸。
成千上萬的觀眾圍坐在西周的高臺,看著下方血腥的混戰。
一聲聲肉體撕裂之聲,一張張驚恐的面孔,一次次刺激著他們興奮的神經,他們激動地吶喊著,高振著手臂,揮舞著賭金,盡情欣賞著這場充斥暴力美學的盛宴。
揮劍,揮劍,揮劍。
生死交織的斗場中,一名雙眼麻木的少年不斷用灌鉛似的手臂一次又一次地揮舞著鐵劍,劍身上血跡斑斑,劍刃上缺口遍然,亡魂無數。
揮劍,揮劍,揮劍。
肉沫橫飛,哀嚎、慘叫、求饒,像是驅逐不了的蚊蠅糾纏著他的雙耳,而他給予的回應只有——揮劍!
只有永無止境的揮劍,即使最后一個敵人倒下,即使渾身傷痕,敵我之血將自己染紅成一個如同地獄走出的惡魔,即使疲憊到己經感受不到身體。
那柄鐵劍仍然在空中揮舞,一下又一下地發出破空之聲。
“嘟~啦!”
高臺上,這場比賽的主持舉著一個鐵質的喇叭,發出一長串意味不明的怪音,以近乎癲狂的音調吼叫道:“女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