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改嫁得有點迅速啊!”趙宛舒有點驚訝。
按照當下的習俗,就算夫妻感情淡薄,再著急改嫁,也得三個月后,這般迅速,難免落人口舌。
柳蕊嘆了口氣,低聲道:“可不是,我爹跟侯爺交好,當時聽了這事兒,頗為生氣。她連孩子都不要,非要去改嫁,那時安京不少人譏諷過她。”
“不過也是,當時阿煜哥他們因著姓蘇,紛紛都落了大獄。她一個女人家也做不來什么,倒不如明哲保身,而且她娘家也背景不硬,只能想法子改嫁了。我只是……”她覷著不遠處滿面笑容的蕭韶光,“替小光不值。”
說到最后,兩人對視了一眼,拋開了這個話題,轉而聊些輕松的。
柳蕊道:“我已然給阿籬送了信,不出意外,中秋咱們就能碰面了。”
“那可敢情好,我也頗想她了。”
……
對比趙宛舒這邊的閑適輕松,蕭承煜這邊卻沒那么好過。
他們被迎進了驛站,除卻貢品被安排著抬走,他們這些從燕北城來的人都被晾在了驛站里。
對此,晏臨樓很是生氣,“這些賊子,仗著陛下不管事,就慢待我們這些。閹黨佞臣當道,弄得整個朝堂烏煙瘴氣的,真真是豈有此理!”
蕭承煜蹙眉,喝止道,“世子,禁聲,隔墻有耳,若是叫人聽見了,屆時傳到陛下耳中,難免對王府都有意見。”
聞,晏臨樓只能咬牙忍住,臉色鐵青,狠狠一掌拍在桌上,壓低嗓門道:“都是什么事兒!還不準我們暫離驛站,把我們當什么看待?囚犯嗎?”
接待他們的官員當時留下了兩句,等候陛下傳召,在此期間離開驛站,他們會安排人員陪同,其實說白了,就是監視。
晏臨樓何曾受過這般委屈,當時能忍住,現在才爆發,已然是他為了王府顏面和未來權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