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已經很好了。”黃珍珠感激道,頓了頓,她輕聲道,“阿宛,我身體已經好了許多,一直以來都很麻煩你們,我們打算搬出去了。晚些我就去跟你爹娘說一聲。”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趙宛舒也不意外,“那你們住的地方找好了嗎?”
黃珍珠笑了笑,“差不多。我問過村長,他說村里有空著的屋子,可以租給我們住。就是每個月要付些銀錢。以外的慢慢添置就成。”
“我們還有幾畝地,趁著后頭種下去,那糧食也夠我們娘幾個吃用了。”
“這就已經很好了。”
趙宛舒頷首,“您心里有主意就成。那我就先出去忙了。”
她也沒有多留,屋里頭氣氛那么尷尬,她也不好多。
只是,她才走出去,身后就沖去一陣風,然后是趙青桃的呼喊聲。
“阿梔,阿梔,你干什么去?”
趙宛舒一愣,“這是怎么了?”
趙青桃跺了跺腳:“我就說了她兩句,她就給跑了。她這性子如今是愈發剛烈了!我去找她……”
說著,她就要去尋。
趙宛舒攔住了她,“我去吧!她現在正在氣頭上,你這會子去,怕是會更生氣。”
趙青桃也覺得有道理,只能說聲麻煩趙宛舒了。
趙青梔看著人小小的,倒是很能跑,趙宛舒最后是在河邊追到她的。
河邊的上游沒有人,只有淅淅瀝瀝的水聲。
趙青梔抱著膝蓋坐在河邊的石子地上,埋首低聲哭泣,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趙宛舒緩緩走了過去,用手帕墊在地上,然后坐在了她旁邊,靜靜地聽著她哭,手里把玩著一顆鵝卵石。
半晌,趙青梔才止住了哭聲,她抽抽噎噎地抬頭,見到旁邊的人是趙宛舒時,不由怔忪,甕聲甕氣道:“阿,阿宛姐,怎么是你?”
“哭完了?”趙宛舒問道。
趙青梔愣了愣,不知道她怎么會這么問話。
趙宛舒遞給她一塊手絹,“那就擦擦眼淚吧!”
趙青梔望著遞來的絹絲手帕,上面還繡著精致的明月繁花,她猶豫了下:“不用了。怪浪費的。”
說著,她囫圇吞棗地用衣袖擦了擦臉。
趙宛舒摁住她的手,拿起手絹,捧著她的小臉,認認真真地給她擦臉,“姑娘家,還是要多心疼心疼自己的。這樣才能更有動力生活。”
“好了。”等到擦干凈,她才收起來帕子,抬眼看她,“哭好了,那這件事就翻篇了。明天又是全新的一天了。要微笑著好好生活。”
趙青梔:“謝謝你,阿宛姐,你真好。”
“阿桃姐也對你很好。”趙宛舒回道。
“我姐姐她……”提到趙青桃,她的臉上浮起難過,“她總是向著爹。剛才也是,為了爹她居然罵我。我爹都那樣兒了,我難道還不能說兩句嗎?難道非得我們都被害死了才成嗎?”
她氣憤不已。
趙宛舒:“阿梔,這件事,你也并非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