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梵：“……”

他們距離太近了，近到她的呼吸都噴灑在他唇上。

“嗯？”她瞇了瞇眼睛，又湊近些，兩人鼻尖碰著鼻尖。

沈卓梵呼吸凝住，喉結不耐的上下一滾。

“你怎么沒戴眼鏡？”她雙手捧著他的俊臉，癡癡一笑：“這樣更好看，但你只能給我一個人看，在夢里看，懂嗎？”

沈卓梵：“……”

金笙一蹙眉：“愣著干什么？回答我！你怎么在我夢里還不聽話！”

沈卓梵無奈點頭：“好。”

金笙滿意地笑起來，在他唇上響亮的“吧唧”一口。

“真乖，賞你一個！”

沈卓梵被電擊了似的，猛地往后一退。

“金笙，清醒一點。”

這句話不知道是說她，還是說自己，反正他之前在陸嫚那展現出的良好定力，在金笙面前成了笑話。

他的心很亂，想著今天金笙種種反常，心疼不已。

“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你值得更好的人愛你。我是個罪人，罪人的孩子，只能跟罪人的孩子在一起，讓他們付出代價！”

金笙眼神迷離，呆呆地看著他，忽得睜大，又緩緩恢復迷離樣。

“沈卓梵，你過來。”

他站在床邊不敢上前。

金笙嘆了口氣，吸吸鼻子，眼圈登時就紅了。

“一定要我開口求你，你才能順我一回嗎？沈卓梵，我上輩子究竟欠了你多少錢？”

沈卓梵心一軟，單腿撐在床邊，靠近她：“對不起，金笙，算我欠你的，我求你，別再折磨自己了行不行？”

金笙望著他，眸光晶瑩，抬手輕輕描繪著他的眉，指尖劃過他的鼻梁，最后落在他的唇上。

眼淚無聲滑落，她輕笑：“沈卓梵，我答應你，以后都不會讓你為難了，我會找個疼我的人嫁了，跟他開開心心過一輩子，把你忘得干干凈凈。”

沈卓梵苦澀的一笑：“好。”

金笙摸了摸自己的眼淚，指尖沾著，舔了舔。

“真苦。”

沈卓梵糾正她：“應該是咸的。”

金笙白了他一眼：“不信，你嘗！”

她突然抓著他的衣襟，吻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