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零零壹年拾月拾伍日。
這是她真正的生日。
而她證件上的生日只是她被領養的日子。
本以為這件事她不提,湛黎辰也不會想到。
不成想,他也有細心入微的時候。
這家伙,早上出發前神神秘秘的打電話,難道是打給奶奶偷偷做功課了?
江慕晚忍不住嘴角上揚。
忽得,她的手機震了一下。
這是她一直在等的暗號。
心頭那一塊大石頭終于放下,她臉上的笑意更加燦爛。
湛崇安神色悵然。
江慕晚,這個笑容,是幸福嗎?
祭祖至此結束。
湛黎辰不耐煩的扯開領帶,遞給江慕晚,解開領口兩顆扣子,活動了一下脖子,道:“該辦正事了。”
心里發慌的眾人:“……”
江慕晚也懶得糾正他祭祖才是正事,攙扶著丁佩蘭,往外走。
“奶奶,渡口那邊船已經準備好了,您和爺爺先回去。”
湛博峰壓著怒火:“你們到底要做什么,這里是祠堂,不是你們可以隨便胡鬧的地方!”
湛黎辰連西裝外套都脫了,白襯衫挽起衣袖,露出他雙臂上猙獰的新疤。
“那你想怎么樣?再把我從湛家趕出去?”
“你以為我不會嗎?”
二叔公得理不饒人:“你看,你把助理一職給他,他就完全不把你放在眼里了,這以后,湛家還有我們容身之地嗎?”
“這個老家伙……”丁佩蘭氣得不輕,江慕晚拍拍她的手:“奶奶,別急。”
她給了身后黑鯊一個眼神,上前道:“二叔公,湛家有沒有你們容身之地,根源不在阿辰,而是在你們自己。”
二叔公叉著腰:“你說什么?這有你說話的份嗎?不要以為主持一次祭祖你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了!”
“我當然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但我是這個家的人,是阿辰的妻子,你們一群長輩欺負他不善辭,我怎么坐視不理呢?”
二叔公:“……”
二叔譏笑一聲:“他不善辭?”
湛黎辰挑眉,眼神凌厲:“你有意見么?”
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