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晚走過去，看到靠在桌邊，西裝革履，斯文儒雅的沈卓梵。

“沈律師，你找湛黎辰嗎？他才睡了不久，沒有急事的話，晚些再叫醒他吧？”

沈卓梵輕輕一笑：“我來找你。”

“找我？”

江慕晚挺詫異，想不出他們倆之間有什么好聊。

以他的謹慎，江慕晚想套話等同于自曝。

看他也是一臉倦色，江慕晚拿出柜子里的咖啡豆。

“喝杯咖啡吧？”

“好。”

沈卓梵拉開椅子坐下。

沒過多久，咖啡上桌，沈卓梵淺嘗一口：“味道很好。”

江慕晚坐到他對面：“你想跟我說什么？”

沈卓梵緩緩開口：“阿辰跟你聊過南棲嗎？”

昨晚那些，算聊過嗎？

他只是否認了兩人交往過。

江慕晚實話實說：“昨天聊了一句，湛黎辰說，他和南棲不是晴人關系。”

“對，他們不是，阿辰這個人不喜歡解釋太多，我覺得作為兄長，有必要替他開口。

貧民窟這個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孤兒，我，南棲，南桑，王明利都是，舅舅收養我們的時候，阿辰已經在這小有盛名，很多人都怕他，但他并不開心。

他是個敏感，多疑，很難對別人敞開心扉的孩子，這跟他被湛家拋棄有關，不過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后媽挑唆，親爹變后爹的老套故事。

很多時候都是我主動找他聊天，他才會跟我說兩句，后來好不容易熟悉些，我又被舅舅安排去學習法律，南棲就頂替了我的位置。

南棲心細溫柔，雖然年紀沒有阿辰大，卻像個大姐姐照顧他無微不至。

等我再回來，整個貧民窟都在傳南棲是阿辰的女人。

可阿辰不止一次跟我說，南棲只是他的樹洞，她會傾聽，并為他保守秘密。

他對南棲沒有感覺，南棲也恪守本分，對他沒有逾越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