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江慕晚敢報出一個人名，他就敢挖人家祖墳。

“沒有，我十二歲前輾轉在各個孤兒院，每天都要學習怎么做乖孩子，怎么討大人歡心。

十二歲后進入喜林苑，我又每天努力學習如何做最優秀的那一個，好讓劉百崢與關褚看重我，不會把我輕易賣出去，就這樣的生存環境，我哪來的白月光？拉的仇恨倒是一大堆。”

湛黎辰想了想，確實也是這么一回事。

他放開她的臉頰，深邃的眸子里流露出幾分得意：“所以，我也是你愛上的第一個男人。”

江慕晚配合的點頭：“對啊，我對你一見鐘情，再見傾心，這輩子非你不嫁，你若不要我了，我就把自己活埋到湛家祖墳上去。”

湛黎辰抬起她的下巴：“膽兒肥了，敢威脅我？”

“不敢，我只想以死明志而已，免得你到處說我從小就不學好，看到帥哥就流口水。”

“我說的是事實啊，你兩歲半的時候第一次見到我，抱著我就流口水，還口齒不清的說要嫁給我，你忘了？”

江慕晚無語道：“兩歲半的事誰能記得？”

“大家都記得，老頭子還親手寫了婚書，只是……”

湛黎辰沒有說下去，眼中的光漸漸黯淡。

江慕晚淡淡一笑，經過今天的訓練，她的內心確實強大不少。

“你看，事實證明，我也是個專一的人，兩歲半就認定了你，長大以后，物是人非，我依然認定你。”

湛黎辰蹙起眉，看著她淡然的笑，心里一陣煩悶。

“江慕晚，你在我面前還要強顏歡笑？不嫌累嗎？”

江慕晚愣住，反問他：“不然呢？要我哭嗎？”

湛黎辰：“……”

這女人，是老天派來氣死他的？

這時，手機鈴聲打破了沉寂。

湛黎辰掃了一眼號碼，起身站到窗邊。

房間里很靜，江慕晚隱約能聽到電話那頭傳來沈卓梵的聲音：“讓你猜對了，裴沖的母親在這，已經上鉤了，可……人已經瘋了。”

裴夫人在這？

果然冷軻與陸國豪有往來，那是不是關褚也在這？

湛黎辰回頭看了一眼江慕晚，大步朝外走去，邊走邊說：“把人送回來，看顧老有沒有辦法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