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隨她用,怎么還能失手?
不是失手。
是她根本就沒想得手。
江慕晚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憂心忡忡的看著臺上那副《深淵》,羽睫微顫:“這畫意義不好,不能買給他。”
“嫂子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這個理由,恐怕辰哥不會接受吧?
江慕晚抬起眸子,眼底是化不開的哀傷。
“我見過他看著這幅畫的樣子嗎,不是單純的欣賞,是沉迷,人怎么可以沉迷仇恨呢?”
王明利愣住,這都能看出來?
江慕晚站起來,堅定道:“就算他生我的氣,我也不能看他爛在仇恨里,對不起,我出去一下。”
說完,江慕晚離開雅間。
王明利趕緊追出去,正好趕上一個旅行團進門。
江慕晚纖細的身影在人群中擠來擠去的就不見了。
王明利嚇得頭皮發麻,趕緊讓手下到處找,可說什么都找不到人。
峰會那邊也已經散場了,酒店里的人越來越多,王明利急得滿頭大汗。
得知《深淵》沒到手的湛黎辰電話打過來:“江慕晚人呢?怎么不接電話?”
王明利遲疑了好大一會兒才開口:“辰哥,嫂子走丟了。”
電話那頭靜默了一瞬,冷厲的聲音傳過來:“王明利,找不到她,我親手扒了你的皮!”
王明利好像被雷劈了一樣,麻木感從頭灌到腳。
嫂子,別玩了,辰哥生氣了,真的會死人啊。
……
午后,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傾盆而下。
行人紛紛避雨,卻有一行黑衣人穿著統一的黑色雨衣,穿梭在異域風情的街道中,沉穩且訓練有素的步伐,給人無形的壓迫感,所過之處,人人避讓。
江慕晚手機定位最后的信號是在中心大橋附近,王明利帶人在這附近展開地毯式搜索,依然無所獲。
湛黎辰坐在車里,點著一根煙,腦子里思索著江慕晚的那番話。
“人怎么可以沉迷仇恨呢?就算他生我的氣,我也不能看他爛在仇恨里。”
哼,早上還說不會再做讓他不高興的事,一出門,立馬就做了兩件。
江慕晚,誰給你的膽子?
“嗡……”湛黎辰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拿起來接聽,那頭傳來江峙迄的聲音:“湛黎辰,你想要的東西,在我手上,見個面吧,咱們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