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宇軒撇了撇嘴:“你呀,當天晚上在劉軍家,只顧著怎么應付我,卻連最基本的細節都沒注意——劉軍的家里,壓根就沒有一件女人用的東西,哪怕是條毛巾,是雙拖鞋,都沒有,全都是他的個人用品,所以,我猜他跟他的情人早就分道揚鑣了,抑或是壓根就沒有情人。”
“確認了你的身份是假的,那你給的內存卡肯定也是假的。但讓我意外的是,里面記錄著的東西,尤其是關于楚治卿的罪證,居然都是真的!當時我就在想,能這么了解楚治卿,你背后的人極有可能是楚門大房或者二房,沒想到……”
說到這兒,楚宇軒瞪了自己老爹一眼,沒好氣道:“又是你的情債!”
楚治卿臉色有幾分不太自然,朝著小青和老三揮了揮手:“你們先出去吧。”
等二人離開后,便自顧自坐到了沙發上,嘆口氣,對楚宇軒說道:“兒子,你這回算是錯怪我了。”
頓了頓,看向柳思思,苦笑道:“我這二老婆,可不是來討情債的,而是血債。”
楚宇軒狐疑。
楚治卿繼續說道:“你不是也想知道,為什么會有那份棲云飯莊的錄音嗎?”
楚宇軒嗯了一聲,之前,在劉軍家回來的當晚,老五驗證了那份錄音的真實性,這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要不是看出了紅梅有問題,恐怕,他當揚也會認定了楚治卿就是幕后真兇,這般鐵證如山,只怕是不管楚治卿怎么解釋他都不可能相信。
即便是這樣,他對楚治卿還是保持懷疑態度,當晚打電話的時候便質問了一番,對此,楚治卿并沒有多,只是說跟趙家一樁往事有關,具體的等他回國后當面再談,還讓他做個心理準備。
“我承認,那份錄音是真的,但是,我在里面提到的女人,并不是你母親,而是思思!”楚治卿憶當年道:“十年前,5月4號的晚上,我當時的大舅子柳青干了件混蛋事兒,綁架了老趙的老婆和女兒。”
一聽這話,楚宇軒的心猛地收緊!
“哎,那狗東西簡直就是個瘋子,仗著柳家的勢力胡作非為,只因為生意上跟老趙發生了一點小摩擦,就那么不計后果地亂來,還把趙太給……后來,趙太因為這件事,跳海自殺了。”楚治卿難以啟齒,頓了頓,說道:“楠楠當時目睹了她母親被侵犯的整個過程,因此造成了很嚴重的心理障礙……兒子,你應該早就發現了,楠楠有些不對勁吧?”
楚宇軒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扭頭看向柳思思,眼神分外陰鷙。
楚治卿道:“當時事發后,老趙就來找我,作為兄弟,這種事我怎么可能不幫?正好,我當時也已經在謀劃著跟柳家劃清界限了,便設計弄死了柳青!之后,我老丈人又要給他兒子來尋仇,逼不得已,我跟老趙一不做二不休,就干脆把柳家都打包送走了……至于思思,跟我結婚十多年,卻一直被我冷落,我實在對她于心不忍,就放她走了。可是,她卻一直向有關部門舉報我跟老趙,沒辦法,6月14號那晚,我就讓劉軍去勸了勸,還給了她一大筆錢,讓她離開江城……”
說到這兒,楚治卿看向柳思思,嘆氣道:“思思啊,我真沒想到你又回江城了……跟宇軒一樣,我也以為,這件事是大房和二房在背后謀劃,根本就沒想過會是你,你以前,可不是這么工于心計。”
“別說了!”柳思思渾身顫抖著,雙眼泛紅道:“楚治卿,你這沒人性的畜生!”
“哎……”楚治卿嘆氣道:“思思啊,老趙被送進監獄,八成也是你干的吧?”
“是我又怎樣!”柳思思咬牙切齒道:“我還告訴你,你前陣子被調查,也是我干的!你把我也殺了吧,楚治卿!”
“小姐……”紅梅沖過去抱住了柳思思,不停啜泣。
楚宇軒思忖道:“明白了,金總原來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