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不會明說，但真的很心疼，很心疼。

江云曄抓過她的手，送到唇邊，輕輕吻一下她的手指，又鄭重的點點頭。

第二天才過了凌晨，江云曄就走了。

為了回來看她，他來回熬了兩個紅眼航班，雖然只見了不到十個小時，但江云曄依舊很滿足。

林喬記得，后來，她過生日的時候，他又回來過一次。

這一次，他停留的時間比較久，一共陪了她三天。他們一起手牽手遛狗，看電影，看日落，再相擁著入眠，像一對尋常的夫妻。

可接著，又是長達近一年的分離，杳無音信，好像世界上根本沒有江云曄這個人存在過。

直到由春轉夏，由秋入冬，圣誕節的這一天，林喬剛下班，從工作室出來，隱隱的覺得有道視線關注著自己。

四處尋去，就遠遠的看到靠在黑色越野車上，低著頭，沉默吸煙的江云曄。

大概有了之前的經歷，即使快一年沒有見到他，林喬還是會心跳加速，卻不會再像第一次那樣激動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走向他，就像從前他每次接她下班時一樣。

走近了，把煙從他唇間拔下來，霸道的歪頭看著他：“江云曄，你怎么又吸煙？”

她低頭看她手里的煙，煙是完整的，沒有點燃。

原來他只是習慣性的銜著。

再看向他時，江云曄手里已經多了一束火紅火紅的玫瑰花，和他溫和雋永的笑：“喬喬，圣誕快樂。”

林喬接過花，怔怔的看著他，直到眼角濕潤。

世界寂靜無聲，她的眼里只有他。

這一次，他依舊來去匆匆，要說每次回來和以往有何不同，大概是身上每次都添了新傷。

可他明明答應她的。

即使沒做到，林喬依舊舍不得怪他。

時光短暫，她只想熱烈的回應他，不浪費一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