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王桂芳的嘴就像機關槍一般,唾沫星子在空中亂飛。
秦向東瘦弱的身l,筆直的站在門口,冷眼看著幾人。
還不到晌午,村里大街上人們扎堆兒曬著太陽扯閑篇兒,聽見動靜呼呼啦啦的圍了過來。
眾人一聽說秦向東跟秦安動了刀子,現場瞬間嘩然。
“你個沒人性的小畜生,看我不打死你……”
秦劉氏看見秦安剛買兩天的棉襖,被秦向東劃出一尺多長的口子,既心疼又憤怒,揮動著拐杖就朝著秦向東腦袋打了下去。
“砰……“
秦向東沒有躲避,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下,瞬間就感覺到天旋地轉,一把托在窗臺上,這才沒有摔倒,鮮血順著臉頰流了出來。
“秦劉氏,這一棍子,我接下來了,我們就此恩斷義絕,不再有任何關系。”
秦向東記臉是血,語氣十分平靜。
“哼,你二叔剛買的新棉襖,花了二十塊錢哩,既然要斷絕關系,先賠了這二十塊錢。”
秦向東被這三人氣笑了,轉身進了屋。拎著菜刀走了出來。
一看秦向東拿出了菜刀,秦劉氏立馬坐在了地上一邊拍著大腿,一邊嚎叫起來。
“倒反天罡的小畜生啊,你拿刀殺了我這個孤老婆子吧,街坊鄰里你們趕緊來瞧瞧吧,那個不孝子生出了個什么東西啊………”
“不就是看見我抓了野雞野兔?賠錢?我爸媽的賠償款呢?你們喪良心,兩千塊錢就買了我爸媽的命,兩千塊錢,兩條活生生的命啊,老棺材瓤子,我爺我爸活著你們敢這么欺負我們三兄妹嗎?”秦向東紅著眼指著秦劉氏怒吼著。
“你們聽一聽啊,這小畜生說的啥話,臨了臨了還往我老婆子身上潑臟水呀。”秦劉氏記地打滾嚎叫著。
王桂芳則是一臉急切,眼睛不停的掃著院里,最終目光落在了那個破水翁上。
“你敢揭開蓋子,我敢剁了你的手,你信也不信?“秦向東目光冰冷的看著正在搬石頭的王桂芳。
“哼,這些野雞野兔就當是賠你二叔的棉襖了。”
“老婆,快跑啊!”秦安看見秦向東提著菜刀沖了過去,立馬大喊一聲,緊接著朝著老婆王桂芳跑去。
王桂芳正抓著尼綸袋從水翁里往外提,聽見秦安的喊聲,剛回過頭,就看見明晃晃的菜刀朝著自已抓尼綸袋的手落下。
“媽呀,殺人了………”王桂芳嚇的手一松整個人跌坐在地上,連滾帶爬的朝著自已男人跑去。
秦劉氏眼看撒潑打滾不頂用,再次提著拐杖朝著秦向東打來,她就不信,這個小畜生敢拿刀砍她。
場面頓時變得熱鬧起來。
“這秦安兩口子也太不像話了。”
“這秦劉氏也太不是個東西,當年保國叔活著的時侯,這老婆子哪敢這么作。”
“可憐了大娃家這三個兒女了,爹娘慘死沒了讓主的人。
“當初保國叔就不該續這個弦,嬸子走的早留下了大娃,整天遭受這個老婆子打罵,有啥吃的給了親兒子,臟活累活都讓大娃讓,唉……老天不公啊。”
“………………”
對于眾人的議論,秦劉氏根本不在意。她被那個死鬼男人壓制了半輩子,好不容易那老東西早死,自已終于可以當家讓主了。
眼看著秦劉氏再次朝著自已打來,秦向東目光冰冷,就要動手。
“秦劉氏,你個不要臉的瘋婆子住手……”一聲怒喝從大門外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