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斷了。
“阿蘅。”他艱難的牽唇,喉間沙啞,像是有磨砂般的赤紅:“畫展的事,在我意料之外,我承認我有責任。”
“我很抱歉。”
“但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寧蘅問:“什么苦衷?”
傅瑾州下頜緊繃,話到唇邊,如鯁在喉。
寧蘅抬眼,眼眸涼浸浸的看著他:“不管你有什么苦衷,我都不會原諒你。”
“離了婚,簽了字,我們之間,就當作從未遇見過。”
從未遇見……
呵。
可能么?
傅瑾州唇角輕扯,眸底濃縮著令人心臟緊縮的寂寥。
遲疑幾秒。
“我不同意。”
他定定的緊盯著她,語調不容置喙:“這一百億,我只接受一次性付清。”
寧蘅輕飄飄問:“你就非要這樣逼我么?”
傅瑾州:“我沒有逼你。”
寧蘅輕嗤:“堂堂總統閣下,會缺這區區一百億。”
傅瑾州能聽得出她的諷刺。
他抿緊薄唇,眸色隱忍,骨節修長的指腹輕蹭她的臉頰,將她耳際的一綹碎發別到耳后:“你才剛醒,身體要緊,這些日子,就由我來照顧你。你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
寧蘅沉默,沒有說話。
她覺得悲涼。
如今。
她身邊的,竟只有他了。
傅瑾州低下頭,輕捧著她的小臉,一如從前那般,親吻她的額頭,嗓音溫柔的輕哄:“”“就算是真的要和我鬧,也要等到你傷好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