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些人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監聽我的呢?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
大概是二狗出事后,我找到聰哥幫忙那次。那次,我超人意料地讓肇事司機說了實話,導致了笑面虎暴露了。他們估計是從那時候起,意識到了我的不可控制性,這才想辦法開始監聽我。但他們究竟是用了什么辦法監聽我手機的,我無從得知。
好在是,我與小北聯系,一直用的是新手機號,郭強的事情他們應該沒有監聽到,不然他們肯定會慫恿郭家拿我開刀了。
想到這,我掏出我那款老掉牙的蘋果四手機,猶豫再三,放棄了直接摔毀的念頭,不是因為心疼,而是因為有了一個引蛇出洞的辦法。但這個辦法究竟怎么用、什么時候用,我還需要晚上回家好好計劃一番。
送走孟軍后,我開著破五菱出了門。
曹一刀和陳冠宇他們已經乘著大巴車回到縣城了,此時正在汽車站里等我去接。
幾分鐘后。
我趕到了汽車站門口,在嘈雜的人群里,看到了垂頭喪氣的幾人。
我按了一下喇叭,提醒車在這里。
陳冠宇幾人看到我,腦袋又往下耷拉了幾分,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打開車門后,五個小孩都急忙地往后座擠,曹一刀無奈地笑了笑,坐在了我的副駕駛位置。
等人全部上車后,我假裝無意地問道。
“結果怎么樣,這次拿了多少獎金,啥時候去省城比賽?”
其實比賽結果我早就知道了,此時就想看一下眾人的反應。
后視鏡里。
陳冠宇面露苦相,陳東溪一臉羞愧,而羅瑜、江華、王龍三人,低著頭,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全都噤聲沒敢說話。
五個人的樣子,就像是我和許長青小時候自知做錯事后,在父親面前的表現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