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脫下帽衫,換上書包里的黑色西裝,然后趁著屋里的人不注意,走到了后院的住宿區。
一個大爺在門口瞌睡呢,看到我也沒當回事,又繼續打瞌睡,估計以為我和郭強他們一伙的。我神色坦然的走進院子,按照小北給我的信息,辨別了一下方向,走到最大的一間別院前,袖口滑出一根鐵絲,對著鎖口鼓搗了幾下。這種農家樂的鎖很湊合事,幾秒鐘就打開了。
我帶上塑膠手套,換上鞋套,輕輕走進小別院里,隨后把門關上。
院子還挺大,足足五六十平,有一個溫泉一樣的浴池,只是冬天里面沒水,旁邊還有一個不小的假山用來遮擋視線,再往里才是人住的地方,沒有鎖,門是推拉的,一拉就開了。
我沒敢開燈,而是掏出一個微型的手電筒看了一下屋子的格局。
比一般的酒店房間大不少,有客廳,有盥洗室,最深處是一個二三十平大的臥室,正中央放著一張大床,我躡手躡腳地走到床前。看了一眼床頭柜上的陳設,然后從口袋掏出事先準備好的東西,把酒店準備的那些全都替換了一遍。
做好這些,我小心翼翼地把屋里的東西復原,然后走出臥室,把臥室的門給拉上了。
可臥室門剛關,我就聽到了院外傳來了腳步聲。
臥槽,郭強和他女領導這么快就回來了?
臥室雖然大,可根本沒地方躲,此時跑出去也來不及,我趕緊閃身躲到了假山后面,透過假山的空洞注視著院門口的方向。
幾秒鐘后,院門被輕輕推開。
一個渾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他一身黑,帶著黑色鴨舌帽和黑色口罩,手套鞋套都是黑的,只露著一雙眼睛,但今晚沒月亮,完全看不清他的眼睛是什么樣的。
看他這身打扮,我頓時意識到他不可能是郭強公司的人。
畢竟,什么正經人大半夜會這身打扮?
看著他躡手躡腳地往臥室方向走,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是誰?
來干什么?
難道是發現了我不成?
可我仔細回憶了一路上的行程,我很確定沒人跟著我,那這個人又是來干什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