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釋然了,也突然想通了。
不管父親接下來是暴跳如雷,還是把酒杯摔到我臉上,我都覺得無所謂了。
憋了這么多年的話說出口,我整個人都感覺如釋重負。
我和父親是父子關系,不是主仆君臣的關系。
我對他的畏懼應該源于內心的尊敬,而不該源于他的兇狠。
過去那么多年,他有他的錯,我有我的錯。
我們的矛盾是,他希望我成材,我卻沒有成材!
做為一個父親,他不會希望我過得不好,他比今天下午的任何一個人都希望我好!
至于方式正確不正確,已經不重要了。
至少他是希望我過好的。
我以前太糾結于他嚴厲的表達方式,而忽略了他嚴厲背后的真正目的。
可我的老大粗父親,根本不理解我的意思。
他的胸膛起伏很大,瞪大眼睛盯著我,幾乎就要發作。
后媽一個勁的幫他撫胸膛,一臉的擔憂。
“唉!”
我知道今天肯定是沒法好好談了,往嘴里塞了最后一個水餃,把剩下的全倒在許長青盤子里,站起身拍拍屁股。
“我吃飽了,你們先吃!”
“砰!”
身后傳來了父親拍桌子的聲音。
……
晚上,我和許長青躺在一張床上。
許長青說道:“哥,我今天真的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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