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齊巧和我在一起這兩天,除了在飛機上那一次,一直處于一個乖巧的狀態,我已經習慣了有她在身邊跟著,真要突然把她送走,我還有點舍不得。
可考慮到她的病情可能會越來越嚴重,而且隨時可能會發作,我還是放棄了再讓她待幾天的想法。
再次開車來到泉城,我按照導航的位置找到了久聞的齊魯三院,到了咨詢處打聽那個短發女醫生,工作人員說我們這行短發的女醫生可太多了,然后指了指對面的墻上:
“吶,去看看,我們主治醫師級別的大夫那里都有詳細介紹和照片,你去找找吧!”
我來到工作人員說得照片墻前,滿滿當當的百十張醫生照片,看得我眼暈,沒等我找出飛機上的短發女醫生,齊巧突然驚喜地指著上方的一張照片喊道“姐姐、姐姐”。
我一看照片,一頭英姿颯爽的短發,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果然是那個短發美女醫生。
下面寫著她的一些個人介紹,大概意思就是神經疾病領域的權威專家,齊魯三院最年輕的副主任醫師,最重要的是姓名:王爾嵐。
看到這個名字,我大吃一驚。
王教授出獄前,曾不止一次找我說過,如果在泉城遇到了他女兒的話,讓我替他道個歉。
他和女兒多年沒有聯系,只知道女兒可能從事醫生職業,但不知道具體是哪個醫院,而他女兒的名字就是王爾嵐。
我出獄之后,只是路過幾次泉城,根本沒有和王爾嵐發生交集的機會,隨著時間推移也逐漸把這事給忘了。可沒想到這個世界竟然這么小,竟然在這里撞上她了。
我趕緊約了王爾嵐的號,她的病人很多,排到我們的時候都快下班了。
她看到是我們后,好像一點都不驚訝,按照流程又把齊巧的病情問了一遍,又檢查了齊巧的一些身體指標,結論和之前基本一樣,需要住院治療,但治療速度會比之前預測的快一些,大概兩個月左右就可以恢復正常,算著日子正好是春節前后。
辦好了入院手續后,有專門的護士把齊巧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