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板寸頭,我有了一點印象,是個看起來不咋踏實的小孩,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對他印象比較深是因為那群員工里面屬他臉上最慘,看來是沒少挨揍。
“還是個孩子,我那時候還不如他呢!”
“那一哥,接下來咱們應該怎么辦?”
岳子平一臉希冀地看向我。
如果是暗牌狀態下,按照我倆之前的計劃,禿頭的石料廠肯定是完蛋了,接下來我們要對他的ktv和飯店下手,把他的所有財路都斷了。
在這個年代,對一個社會人來說,沒有錢,他啥也不是。
可現在,明牌的狀態下,再想像之前那樣陰他肯定是行不通了。
玩過斗地主的都知道,大家都明牌的話,想贏只有一種辦法,就是我的牌比你的牌大,越大越好。
好在我們現在的牌,表面看起來還是不錯的。
縣城最大的石料廠,官家都認可的資質齊全的明星企業,日進斗金,還有十幾個特別能打的兄弟,至少在石料廠這個圈子里,我們已經基本穩住了。
禿頭的牌則是,一家被查封的石料廠,一家ktv,一家飯店,幾十號沒被社會毒打過的小混混。
比財力,我們現金不如禿頭多年的積累,但現金流要比禿頭更寬裕,在銀行的信譽度更高;
比武力,我們這些老混子,更是不怵,但法治社會,能不動手就不動手,我們目的是把他們送進去,而不是把我們自己送進去。
對比下來,明牌狀態下,我和禿頭的牌基本差不多,但禿頭有一個讓我頗為忌憚的點,就是他背后的人。
現在雖然聯系不到老陳,但我估摸著,能讓王鵬撤訴,肯定是王鵬公司高層的決定,不可能是大公司一個小采購員的個人決定。能讓一個大企業的高層決定撤訴,這里面不知道禿頭動用了多少關系。
想到這,我開口說道:“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情,是需要把價格的事情搞定,縣城這些起訴禿頭的房地產商,我們全部恢復原價,但是每家給一點補償,這個補償夠他們請律師打官司的錢就行。至于他們還起不起訴禿頭,隨便他們,反正也傷不到禿頭的筋骨。然后,你盡快聯系那幾家大的石料廠,再對齊一下價格的事情,如果他們里面有人有異議或者不同意的話,就直接告訴他們,如果想搞低價搶客戶的那套,保證讓他們活不到年底,我們廠子現在有這個實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