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寧蘅睜開眼的時候,窗外已經天光大亮。
空氣中彌漫著清新的薄荷香。
她伸出手,揉了揉太陽穴。
幾秒后,眼前的景象逐漸清明……
昨天他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
囂張又肆意。
后來她被氣得沒辦法,實在是氣不過,伸出指甲想行兇。
不,是想讓他清醒。
男人卻對她的動作了然于胸,捉住她的手,附在她耳邊的笑意壞的徹頭又徹骨:“再撓我,就全給你剪了。”
抓又抓不了,掙又掙不過,她只能閉上眼放棄。
惡霸。
他就是個惡霸。
紳士面孔,君子風度,全都是假的。
他竟然……竟然還在她面前裝可憐,扮委屈!
而且她還信了!
男人見此,輕咬了下她的耳垂,喉間溢出滿意的低笑:“嗯,寶寶真乖……”
……指甲。
她下意識抬手,自己的指甲。
還在。
沒剪。
幸好。
一只大手忽然橫過來,男人翻身,手撐在她的頸側,聲音在她上方,低眸著她:“醒了?什么呢?”
寧蘅羽睫一顫。
他竟然還在??
今天是雙休,這個時間他應當是要上班的。
傅瑾州凝眸注視著她的表情,狐疑挑眉:“怎么了?”
女孩小手下意識攥緊薄被,身形微僵。
傅瑾州微微瞇眸,從薄被中捉住她的小手,指腹輕輕揉捏,嗓音一如既往的細膩溫柔,“乖,別怕。”k.m
寧蘅有些分不清,現在的他,和昨晚的他,哪一張面孔才是真的。
昨晚外面下了雨。
她在模糊中望著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幕。
僅有的清醒的間隙里,她在思考,她究竟是怎么招惹上這樣一個惡霸的……
這時候,傅瑾州彎唇,俯身在她唇角輕啄了一口,溫聲說道:“我親手做了阿蘅很喜歡的玉帶蝦仁,穿上衣服,下樓嘗嘗,嗯?”
“……好。”
寧蘅小鹿眸微顫著他,“你先出去。”
傅瑾州了眼小姑娘滿是痕跡的脖頸,勾唇點頭:“好。”
·
傅瑾州出去后,寧蘅松了口氣。
這經歷,她不愿再經歷第二遍。
半晌。
寧蘅揉了揉酸痛的額頭,起身,身子顫抖的厲害,但她強撐著下床,到鏡子邊了眼后背。
昨晚她身子靠在門后,后背一次一次撞到門后,蠻橫的力道撞的她生疼。
還好沒有傷。
她匆忙中用昨晚杯中沒倒下的水,吃了包里的避孕藥。
隨后穿衣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