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妮才意識到這次竟然又讓張秋陽化險為夷了，張秋陽肯定是提前聽到了風聲，這才有備無患的。

陳銳意一直在病房里待著，根本沒有通風報信的條件。

當時樓梯上發生的事情，不少人都看到了，能在短時間內堵住所有人的嘴，除了蔣昭有這個能力。

“你還在幫她。”蔣奶奶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隱入眼尾的皺紋之中。

而張秋陽則坦然地迎上蔣昭的目光：“是她的剪刀先刺向我，就算是重來一次，我依舊會把她踹下去。”

千鈞一發之際，最重要的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要不然球球就成沒媽的孩子了。

“蔣昭你也聽到了，她死不悔改，她就是想害死我。”李春妮開始哭哭啼啼，委屈得不得了。

“你再逼逼叨一句，我現在就送你上西天。”張秋陽面露兇光，駭人的氣勢瞬間就把李春妮給震懾住了。

“蔣昭......”

“你也一大把年紀了，還看不清楚局勢嗎？蔣昭跟我是一條心的，我奉勸你一句，以后安分守己，我們可以讓你吃喝不愁；你要是非要給我上眼藥的話，別怪我大義滅親了。”

張秋陽看李春妮的眼神像是在看一攤生肉：“反正我手上的人命官司也不是一樁兩樁。”

“你再說一遍？”

張秋陽膝蓋一軟，差點跪在地上，老天爺這是在玩她呢吧，她做夢都沒想到警察同志會去而復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