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了,這些年你藥沒少吃,罪也沒少受,指不定病就好了呢。”
“娘,要是病好了,我早就懷孕了,你就能當外婆了。”
孫巧珍明明在笑,張秋陽卻覺得她眼里有淚光閃爍,或許她真的很想生孩子,成為一個母親吧。
蔣昭:“李嬸,你就別為難她了,她是不會跟咱們去檢查的,因為不能懷孕的吳浩對吧?”
一直溫順的孫巧珍像是被刺激到一樣,瞬間變得狂躁起來:“你算什么東西,我家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你這個外人管了。”
她轉身去批評李嬸:“娘,不是我說你,這些年我不能生育早就成為笑話了,你現在還帶著外人來看我的笑話,是想跟那些人一起逼死我嗎?"
李嬸被她嚎啕大哭的樣子嚇到了,把人摟在懷里:“對不起,娘不應該揭你的傷疤,娘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
“嗯嗯,娘,你先回吧,你要是出來的時間長了,嫂子又該有意見了,她肯定以為你偷偷拿家里的錢補貼我。”
“行,那你好好的,有什么困難跟娘說。”
這句話李嬸說得音量很小,她自己也沒有底氣,她的兒子在礦上是個小組長,也不少掙錢,可兒媳婦管賬,不說別的,就算是兩分錢買盒火柴都要提前打申請,要不然不批。
她身體不好,也跟不了什么重活,沒有經濟收入,想幫女兒一把都沒有能力。
“咱們走吧。”張秋陽拽著蔣昭的胳膊往外走。
三個人又坐上了小轎車。
李嬸一路上一直在唉聲嘆氣,張秋陽和蔣昭作為外人也不方便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