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陽從醫院走出來已經是十一點多了，好在醫院旁邊就是幾家小賓館，她朝著不遠處的燈牌走過去。

已經立秋了，白天還好，秋老虎的余威尚在，可到了晚上，還是有些冷。

她剛想加快步伐，一件帶著體溫的外套就這么冷不丁地罩下來。

“你怎么在這里？”

“這里離我家比較近，我來碰碰運氣。”

張秋陽又不是沒去過蔣昭的家，和醫院完全是兩個方向，一點都不近。

“我送你回家吧。”

張秋陽搖搖頭，太晚了，她也不想折騰蔣昭了，指了指昏暗的燈牌：“我在賓館將就一晚上就行。”

“不行，這種賓館不衛生，有的房間還死過人。”

光是死過人這一點就能成功勸退張秋陽：“那就辛苦你了，還要來回折騰。”

蔣昭等她上車系好安全帶，發動車子，鎖好車門，才緩緩勾唇：“一點都不辛苦，我今晚就住在你家，不用來回折騰。”

“你打地鋪吧。”張秋陽遞給她枕頭和一條毯子。

蔣昭沒接，帶著侵略性的目光看著床的方向：“我有風濕病，睡在水泥地上容易寒氣入體......”

這人為了占便宜也沒誰了，風濕病都搬出來了。

“那我睡在地上好了。”她翻出來幾張紙殼子，展開鋪平在地上，一邊鋪一邊看蔣昭的反應，怎么還不制止她。

“好，那我先睡了，你晚上不打呼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