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病人就是一點皮外傷。”白大褂摘下棉口罩,示意他們不要太擔心。
“那我娘怎么還不醒?”
“你娘是被嚇昏迷了,輸點葡萄糖,兩個小時之內就會醒過來,你們誰把診費繳納一下?”
說到繳錢的事情,張運華和張運達兩兄弟不吭聲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兩個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坐在塑料椅上的張秋陽。
“我沒錢。”
對于這種情況,白大褂已經屢見不鮮了,聲音淡淡的:“你們自己商量吧。”
“你不可能沒錢。”
“我就沒錢。”張秋陽態度前所未有的堅定,以后娘家人休想從她手里拿走一分錢。
“這么多年,你的錢呢?”
張秋陽被他理所當然的表情氣笑了:“張運華,你還有臉問,我結婚之前掙的錢都花在家里了,你們四個誰都沒有正經工作,吃的穿的用的喝的,都是我出錢,還給家里蓋了大平房,我還能有錢?”
“那你婚后的錢呢?”
“你還知道我結婚了呀,我婚后的錢跟你有關系嗎?我婚后的錢,都給吳建業還債了,結婚時的三轉一響還有組合衣柜都是賒的,蓋平房的錢也是借的,我的日子也不好過,多虧了咱爹娘給我找了好夫婿。”
“你既然覺得吳建業不好,那你跟他過什么,直接跟蔣昭在一起不就得了。”張運達終究是年紀小,都到現在了,還沒看出來端倪。
“老四,你就別做白日夢了,蔣昭今天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他對秋陽已經過了新鮮勁。”
聽他這么說,張秋陽如釋重負地吁了一口氣,她家的事情,終究沒有殃及無辜的池魚。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