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白白胖胖,你當是養豬呢?”
蔣昭的表情還有點小委屈,下巴討好地蹭了蹭她的發頂:“可我不會別的,只會養豬。”
“那你是怎么養豬的?”
她表面上在問蔣昭如何養豬,實際上是向男人要態度。
蔣昭是人精,當然懂,吊兒郎當地開口:“養豬當然是再簡單不過了,餓了喂飼料,渴了喂水,然后等著它下崽,然后等小豬崽再下崽,我的養殖場就是一步步做到這么大的。”養媳婦生孩子,是他全部的人生規劃。
“那豬要是鬧情緒不吃飼料了呢?”
“那就是餓得輕,餓它三天三夜,保管什么情緒都沒了。”
聽他這么說,張秋陽默默把自己的手抽出來,這男人跟吳建業好似也沒有什么本質的區別。以前被吳建業用鏈子拴起來的時候,就經常挨餓,經常餓到昏迷。
她今天答應跟蔣昭在一起,其實有點頭腦發熱,一時沖動了。
她從小到大就是太缺愛了,所以蔣昭只是輕輕地觸摸了兩下她兒時的舊傷疤,她就覺得自己被珍視了。
“你怎么了?”
張秋陽勉強地擠出來一點笑模樣:“沒事,我就是突然想到以前的事情。”
“都忘了吧,咱們一起往前看。”蔣昭坐在她身邊,指尖摩挲著她掌心的成片的繭子,她一個女孩子走到今天,吃了多少苦頭。
“嗯嗯,往前看。”張秋陽決定不想那么多,珍惜眼前,而且她跟蔣昭現在只是處對象,談結婚還太早,說不定蔣昭以后會遇到更好的女人,一腳把她踹了。
什么力氣大,明顯騙人的。
他可能就是苗條女人玩夠了,想要換換口味而已。
這個世界上哪有什么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餡餅背后藏的往往是陷阱。
等蔣昭回去之后,她自自語:“張秋陽,你傷疤還沒好全,就忘了疼,上輩子不就是血淋淋的例子。”上輩子,她以為吳建業跟其他男人不一樣,然后掏心掏肺地對他好,最后還是被辜負。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