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轉身,身影越走越遠,快要消失在視線的那一刻,陸嶼臣薄唇繃成了一條直線,漆黑瞳眸仿佛萬年冰川,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刀絞般的疼痛從心底漸漸蔓延到五臟六腑,痛到麻木,痛到窒息。
“洛洛。”他唇瓣動了動,聲音壓抑又痛苦。
他舍不得,根本舍不得讓她走,想到她一個人坐火車回去,那么不安全,想到以后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他心如刀絞,嫉妒得要爆炸了。
聽到身后的聲音,司洛唇角微勾,腳步卻未停,直接走出病房。
看到她身影消失,陸嶼臣心底的痛瞬間瘋涌,從心臟順著喉嚨沖到眼眶,他痛苦地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眼底一片猩紅。
幾秒后,門口響起腳步聲。
陸嶼臣眼底燃起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希冀,抬眸望去——
卻是剛才去食堂打飯的護工小張回來了。
”陸同志,吃飯了。”小張端著飯盒走到病床前,幫陸嶼臣把床頭稍微搖起來一點,然后把床側面的小桌板給他展開。
陸嶼臣手臂抬不起來,只能靠喂飯,但他現在一點胃口都沒有,“我不想吃,你放這里出去吧。”
小張一臉擔心:“陸同志,你不吃飯怎么行?人是鐵飯是鋼,你不吃點營養的,身體怎么恢復?”
陸嶼臣聲音毫無波瀾:“我吃不下,放下吧。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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