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打量著司洛,一身軍綠裝,兩條辮子垂在肩頭,辮子有些松散,落下不少碎發,反倒有種凌亂美,小臉肌如凝蜜,眉眼精致得好像從畫中走出來,香腮粉頰,櫻唇瓊鼻,明艷嬌媚得只是站在門口,整個病房便好像被照亮了一般。
小護士嘴巴微張,半天才回過神:“同志,你是誰?請出示一下證件。”
司洛朝病床的方向看了一眼,板著小臉:“我是文公團的,我找他。”
聽到聲音,陸嶼臣原本闔上的眼皮倏地掀起,往門口的方向看去,這一看,整個人立刻從床上坐直了,不可置信地站起身,“洛洛!”
小護士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了一圈,“陸同志,你認識她?”
陸嶼臣已經顧不上回答小護士的話,一把扯下手背的針頭,幾步跨上前將門口的人擁進懷里,緊緊抱著。
他不是在做夢吧?
他日思夜想的嬌嬌,真的出現在他面前!
司洛被他一身銅墻鐵壁給禁錮著,都快喘不過氣兒了,掙脫不開,伸手去推他,結果觸手便是一片滾燙,這溫度……
“松手呀,你生病了,趕緊躺下。”司洛又氣又急,伸手擰他側腰,結果擰不動,都是硬梆梆的肌肉。
溫香軟玉在懷,陸嶼臣抱著不肯撒手,原本空落落的心,瞬間被填得滿滿當當,他下巴抵在她頭頂,蹭了蹭,低沉的聲音透著驚喜:“你怎么在這?”
司洛氣鼓鼓道:“我跟著文公團過來慰問演出,你發燒了,趕緊躺下。”
陸嶼臣抱了有半分鐘,才松開她,躺回床上,大手將她柔弱無骨的小手抓在掌心,怎么都不放。
小護士還愣在原地。
從來沒見過陸嶼臣有這樣一面。
從昨天他過來吊水,隨時都是一副冷冰冰,嚴厲矜傲的樣子,不怎么說話,她還以為他就是這種性格,沒想到……
“你好同志,他還有半瓶水沒吊完,能不能幫他重新扎針?”小護士還在發呆,司洛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禮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