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弟為了吃糖,一五一十把司洛每天在胡家的事都轉述給男人。
“你是誰?”胡小弟剛說完,身后就傳來胡金蘭的聲音,胡金蘭護犢子地將兒子擋在身后,一臉警惕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男人一點都沒有慌亂,反而淡定表明身份:“胡同志,我是你們隔壁王姐家的親戚,從外省回來探親的,那天看到你們家有個特別漂亮的女同志,我想認識一下,所以才找小弟打聽,你別誤會,我不是拐子。”
胡金蘭一聽他是想打聽司洛,倒是信了五成,司洛那張臉的確招人,有男同志惦記也不奇怪,“你別打聽了,她有對象了!”
胡金蘭拉著兒子轉身要走。
“等等胡同志,我從老家帶了不少特產,你拿回去給孩子們嘗嘗,你等我一下。”男人撂下話,進屋去拿東西。
王姐從屋里探出頭,看見胡金蘭,招呼道:“金蘭,進來坐呀,哎呀這兩天我老家有個遠房表侄過來了,這兩天正忙著招待他呢。”
有老鄰居王姐證明,胡金蘭懷疑幾乎打消了,正好男人拿著一盒東西出來,王姐介紹道:“這就是我表侄,王勇。”
胡金蘭朝對方點點頭,王勇把手里的東西給她:“姐,我們那兒的椰子糕,帶回去嘗嘗。”
“那謝謝了啊,王同志。”胡金蘭興高采烈地接過來,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她又補了一句,“哎呀,那個司同志你就別惦記了,她男人是飛行員,現在受傷住軍區醫院呢,跟我男人一個病房,她現在只是來我們家借廚房給她男人熬湯,我看他們夫妻倆感情挺好的,總之啊,你就別打主意了。”
話說完,胡金蘭拎著東西,牽上孩子回家了。
另一邊,黃叔帶著自己的醫藥箱,從首都火車站出發。
雖然司洛天天給陸嶼臣進補,但陸嶼臣的腿依然沒有恢復知覺的征兆。
魏保華那邊也一樣,胡金蘭原本還著急,但看陸嶼臣的腿也沒恢復,心里多少好受了點,總歸世上還有人跟她丈夫一樣的遭遇,她不是一個人。
黃叔到達閩省,下了火車便馬上來醫院。
司洛在醫院門口等著接人。
“黃叔!”看到人,司洛揮揮手,笑著迎上去,“您還記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