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發女不哄孩子,反倒罵得更兇。
車廂空間本來就小,這一哭,就跟有回音壁似的,三面立體環繞,司洛在旁邊聽得一個頭兩個大,陸嶼臣也覺得吵。
司洛從兜里摸了兩顆大白兔奶糖,在小男孩眼前晃悠:“小朋友,別哭了,姐姐給你吃糖。”
一看到有糖吃,小男孩瞬間閉嘴,伸手就把司洛手里的糖給抓過來,猴急地剝開扔進自己嘴里。
“凈顧著自己吃,也不想想你弟弟。”短發女從小男孩手里搶過剩下那顆糖,剝開糖紙,捏著糖給懷里的奶娃舔,奶娃一開始還哭,舔到甜味兒以后,哭聲戛然止住,緊接著便砸吧著嘴繼續舔。
大的那個看到自己的糖被弟弟吃了,又開始哇哇大哭。
短發女不悅地瞥了司洛一眼,那眼神的意思好像在怪她糖給少了。
車廂鬧得要命,隔壁車廂的人也不勝其煩,有人吼了聲:“誰家的孩子哭了也不管管,是不是親生的?該不會是人販子吧!”
短發女聽得臉紅一陣白一陣。
司洛看不下去,又給了小男孩兩顆糖,車廂這才安靜了。
雖然臥鋪比硬座要舒服點,但坐久了屁股也痛。
陸嶼臣抬起手腕看了眼表,已經坐了快三個小時了,他看著司洛:“累不累?要不要躺下休息會兒?”
司洛嬌氣的嗯了聲,陸嶼臣把小枕頭往她那邊一塞,自己坐到床尾,方便她躺下。
“你不上去躺會兒嗎?”司洛問。
“我不累”,陸嶼臣彎腰從床底把行李袋拖出來,拿了條薄毯出來,往司洛身上一蓋,“睡吧,我就在這兒陪你。”
有陸嶼臣在,司洛放心得不行,躺下后便安心地閉上眼睛醞釀睡意。
陸嶼臣見她蜷縮著身體,腿都伸不直,側身把她腳給抱自己腿上搭著。
司洛沒睡著,借著薄毯掩蓋,腳丫時不時地輕踢一下陸嶼臣的腹肌,踢著玩兒。
陸嶼臣視線幽幽地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