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誅心,胡金蘭整個人如同被雷擊中,一張臉連同嘴唇的血色全被抽干,仿佛一具沒有生命力的干尸,僵直地立在原地。
陸嶼臣輕描淡寫地收回視線,對司洛道:“走吧。”
司洛看了胡金蘭一眼,推著陸嶼臣繼續往回走。
自作孽不可活。
她一點都不同情這種人。
倒是可憐幾個孩子,攤上這么一個媽。
回醫院的路上,司洛對陸嶼臣道:“你剛剛那番話簡直是拿刀子往胡金蘭心窩子上捅,不過,基地領導真的會很快給魏保華介紹對象,還是你故意氣胡金蘭的?”
陸嶼臣波瀾不驚地說:“她既然敢打你的主意,就要承受代價。基地領導不介紹,胡家也不會讓兒子絕后。”
司洛忍不住在心里給陸嶼臣豎了個大拇指,殺人誅心,還得是他!
不過魏保華這樣的條件,即使是二婚,也的確不難找對象。
司洛忍不住聯想到自己身上:“那要是有一天,我出事了,是不是你身邊的人也會立馬給你介紹對象?什么張政委、老爺子還有你二叔二嬸……”
隨便一數就能數出四五個月老。
“不會。”陸嶼臣斬釘截鐵地道,“我不接受,沒有人能勉強我。”
否則他也不會單身到二十五歲還沒處過對象。
不是不想處,而是不愿意將就。
現在遇到司洛,體驗過那種靈魂交融,身心沉醉的愛情滋味,他更不會將就。
到病房,護工幫忙把陸嶼臣扶到病床上,等護工出去,司洛繼續剛才的話題,看著他道:“萬一陸家不讓你絕后呢,非要給你介紹對象呢?”
陸嶼臣身子往她的方向靠過去,兩人的距離拉近,彼此的呼吸交織在一起,陸嶼臣把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黑眸認真地凝住她,“我此生所求,唯你一人而已。家人的期望、世俗的眼光,包括前途事業,于我而,皆不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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