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景德鎮市里的時候,車上還是那幾個人,但氣氛可就活潑不少。
來的時候沉默寡,跟個悶葫蘆一樣的胡成,這時候像是解放了天性一樣,嘰嘰喳喳的說著這些年他在景德鎮古玩市場上的見聞。
胡成是個包袱軍,走單幫的,常年下鄉,走街串巷的收東西,所以講的都是誰誰誰撿了漏,哪個人又看走眼,走了寶。鄉下腌咸菜的罐子是琺瑯彩,哪個地方挖出了永宣青花。
齊鳴還沒下鄉收過貨,聽著挺有趣。但林軒從小就是在潘家園長大,這些故事大同小異,早聽厭了,所以開口打斷了他的話,問了個他最關心的。
“胡大哥,問你個事兒。你老舅姓連,為什么家里擺著年羹堯和年希堯的牌位啊。”
“嗨,你說這事兒啊?到過我老舅家的,就沒人不問這個的。”
胡成臉上帶著理所當然的笑意,這問題問的人確實不少,所以他回答起來,一點也不磕巴。
“別看我老舅姓連,但卻真是年羹堯的后人。要是按輩分算,他應該是年羹堯的第11世孫了。”
“年羹堯還有后人?”林軒詫異問道。他印象里,年羹堯是被雍正賜死的,這還能留后。
“有的。”
齊鳴擼著小紫的貓貓頭,接過話茬。
“史書記載,年羹堯有3個兒子,大兒子年熙,20出頭病死的。二兒子年富,跟著年羹堯一同賜死。三兒子年斌,那時候年紀小,按照當時雍正皇帝的命令,應該是發配充軍,后頭就沒記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