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隊長的意思是,基本上已經可以排除這是意外了嗎?”
寧景瑜聽懂了安翔想要表達的意思。
“我只能說站在我的角度,基本上可以肯定,這件事情應該不是意外。”
安翔說話非常謹慎,強調了這個只代表他個人的猜測。
“那安隊長現在需要找我了解什么?”寧景瑜問道。
“我想問問寧主任,對車禍前你們車上的物品有沒有比較清晰的印象?”安翔問道。
“這個…”
寧景瑜先是猶豫了一下,然后才繼續說道。
“我能確定的,可能只有這一次我們從白水縣帶出來了一些卷宗和證據類的物品,其他車上原來的東西我并沒有什么印象。”
“我想問的就是你們從白水縣帶出來的材料和證據,都是用什么東西裝的!”安翔問道。
“我印象中…有三個牛皮紙袋和一個專門裝其他證據的黑色雙肩背包。”寧景瑜想了想,然后回答道。
“現在的情況是,有一個牛皮紙袋和那個雙肩包都不翼而飛了。
安翔的語氣十分的嚴肅。
“什么意思?我們在白水縣收集的證據和卷宗現在不見了一部分?”
寧景瑜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些東西可是他們整個專案組辛苦了大半個月才取得的成績。
“我已經問過了,除開現在還沒有蘇醒的李永福李書記之外的所有人,在事故發生后都沒有再看到丟失的卷宗和證據了!”安翔解釋道。
“怎么會?難道當時我們車上的人全部都昏迷了嗎?”
寧景瑜有些不相信。
“沒有,實際上在車禍發生后,真正失去意識的只有李書記和你加上司機三個人,其他另外兩位同志一直都保持著清醒。”安翔回答道。
“那既然如此,東西怎么會憑空就不見了呢?”
寧景瑜覺得很想不通。
“這件事情我們也正在調查,據兩位當時保持著清醒的兩位你們省紀委的同志說,事情發生后,他們只接觸過警察和醫院的救護人員。”
安翔頓了頓,又接著說道。
“所以…對那些丟失的東西,我現在有三個懷疑的方向…”
“第一個方向是在你們專案組中有人監守自盜,第二個方向是最先趕到現場的警察中有人做了手腳,而最后一個方向才是醫務人員在搶救病人的過程中有人悄悄拿走了這些卷宗和證據。”
說到自己的懷疑,安翔的表情和語氣都變得十分嚴肅起來。
因為卷宗和證據的丟失代表著這件事的復雜程度,可能比所有人想象中都還要嚴重,現在他身上的壓力已經重如泰山。
“我明白了,安隊長想表達的意思是,有些人故意制造這一場車禍,其目的其實就是為了拿走這些卷宗和證據,對吧?”
寧景瑜本來就很聰明,她立刻就明白了安翔說了半天真正想表達的意思。
“是的,但是現在有個問題我解決不了,因為在我懷疑的這三個方向中,我們目前能查的就只有參與救護的醫護人員這條線,但截至目前為止沒有任何發現,幾乎所有出現在現場的醫護人員都已經擺脫了嫌疑。”
安翔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明顯變得更加嚴肅。
醫護人員這條線一旦被確定沒問題,那就意味著這事已經牽扯到了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