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鳴通過望氣術,就發現不止一處的傷損。最嚴重的是瓶頸部的耳,左耳是掉過后粘上的,還有通體的金漆,也有幾處脫落,大致是民國早期修復。
當時修復的人,手藝不俗,又經過了百年沉淀,所以極難分辨。
看也看了,人家嫌棄,總不能真不要臉不要皮的往上湊,正好,林軒也總算入手了那件牡丹紋瓶,只是看了兩眼后,他就放下,原因無他。
這件瓶子,不是國產的。
這件東西,叫七寶燒也叫“日本景泰藍”。算是日本的傳統工藝的一種,但這種技藝,當初其實是想模仿華夏的琺瑯彩瓷器。
只是琺瑯彩是清朝皇室專用,技術繁復,流傳出的物件又少,所以日本江戶末期的匠人只能照著一件琺瑯小碟為藍本,琢磨了好多年,整出了這么個半成品。
那日本老頭看的久,是因為這是人家國家的東西,在本地才有市場,所以看的認真。而林軒看的快,也是因為認出了來歷,所以打消了帶回去的想法。
看林軒走了過來,齊鳴順勢起身,朝著首座的吳老道:“吳叔,我跟林軒出去抽一根煙,您老稍待。”
抽煙就是個借口,在座的也都知道,這是要出去商量,吳老心里也門清,點點頭示意兩人自便。
林軒眼睛瞄向張大少手上的雙耳瓶,原本想看看那東西的,但齊鳴都這么說了,他也就跟著走了出去。
來到別墅外的小院,這會兒天已經擦黑,兩人就直接站在了入戶門的燈光下。
“那東西怎么樣?”齊鳴直接問。
“倭國七寶燒,沒意思,買回去也不好出手。”林軒搖搖頭,而后回問道:“你叫我出來是有什么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