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齊鳴實在是不知道怎么接了,他現在算是想明白了,為什么這老姚當時察覺到了風險,但卻沒有通知自己小弟,明明就是打開車窗喊一聲的事兒,原來存的是這心思。
按照他這邏輯,自己貌似還真是他恩人。替他處理掉了小弟,還替他挑出了那堆東西里頭最珍貴的,堪稱最蠢打工人。
“哎,齊先生,我挺好奇的。你是怎么判斷的啊。我指的是最后的那堆盲盒,你是怎么一下子,就從里頭挑出了最值錢的那幾件?”
當時的9個盒子,對齊鳴他們這些買家來說是盲盒,但對老姚這賣家那就是開卷考,哪個價值高,心里門清。
或許是之前戴面具的時候憋壞了,老姚這時候談興正濃,興致勃勃的向齊鳴問道。
齊鳴也懶得再裝了,不答反問道:“告訴你也成,不過你能不能先跟我說下,為什么你就認定了是我招來的警察?”
“呵呵,簡單。”
一提這個,老姚就來勁兒了,都已經40多歲的人了,滿是褶皺的皮膚一下子就舒展開來。
“我派人接你的時候,讓他們在你家門口裝了個攝像頭。當然不止你家,那兩伙外國佬那我也裝了。為的就是想看看,接走你們之后,會不會有異常。畢竟如果你們中任何一方如果跟警方接觸,那一定會在被接走后有所動作。
結果,接走你后沒多久,就有個人騎著摩托車沖了出來。其實當時我就懷疑你了,但是跟你一起來的大胖子,出手闊綽,讓我覺得這只是個巧合。
不過沒想到,拍賣開始后,我的人在距離港口3公里的位置又拍到那輛摩托。我才確定你有問題。”
他一說摩托車,齊鳴就知道,說的肯定是秦曉溪。那丫頭是會開車,但是港島的駕駛座和大陸是相反的,這種差異對齊鳴這種幾年都不開車的人來說還好。
但對于開慣了車的人來說,一時半會兒很難適應這種完全顛倒的駕駛習慣。所以,秦曉溪才選擇了摩托車作為出行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