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他忍不住,看向了窩在童欣晴懷里的小紫。現在想想,小家伙帶給他的可能不止是身體的變化,還有這滔天的氣運。
“戴維,過來幫個忙。”
剛剛還一眨不眨盯著畫作的安德魯,忽然站直了身子,朝著齊鳴身邊的青年招了招手。
“好的,安德魯先生。”
名叫戴維的實習鑒定師,恭敬的走上前,手指伸向畫作底部的一個位置,開口道:“就是這兒,在紫外線燈的照射下,能隱約看到,馬克羅斯科的簽名。”
他以為對方是想問簽名的位置,哪想安德魯竟是搖搖頭,指揮著他戴上了白手套后,拿著畫作兩端,貼門站好。
而后他也后退到最里側站定后,這才雙手抱胸,仔細的欣賞起那幅畫作。
整整過去了10分鐘,齊鳴看到那戴維的手都快要打擺子了,安德魯才出聲,讓戴維拿著畫走了回來。
此刻,安德魯才像是想起了齊鳴這主人一樣,笑著道:“齊先生,戴維剛剛有向我簡單介紹過您。不好意思,我能不能提一個建議?”
看著一個外國佬,滿臉正色的用一種半生不熟,極其蹩腳的中文跟你說,他想提一個建議,這場面還是挺有喜感的。
齊鳴忍著笑,點點頭,示意他請講。
“這幅畫,我有8成把握能確定,它就是馬克羅斯科的真跡,這樣一件作品,不該被如此粗糙的對待。我們蘇富比,就有全港島最專業的裝裱修復團隊,再進一步鑒定前,能否讓他們過來,進行基礎的清理和裝裱?
您放心,所有工作,都會在您的視線下進行。”
“可以,那就麻煩您了。”
就算對方不說,齊鳴也是打算鑒定完成后,就去找個畫廊,把畫裱起來,現在能在這兒就完成這項作業,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安德魯得到齊鳴的允許后,朝著戴維使了個眼色,這小年輕點點頭就又跑出了辦公室。
只不過,裝裱團隊還沒來,右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沖進了這間貴賓室。這次這位是華人,在見到齊鳴后,他正了正衣冠,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后,才走到安德魯身邊,兩人一起研究起這幅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