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鳴心里清楚,想知道這畫的秘密,只能假借于人。但哪怕是他師傅楊朝明,以及他認識的馬師傅等收藏家,都是主攻國內藝術品,并不涉獵油畫的研究。
他現在又是在人生地不熟的港島,在港島有相關設備和技術,且足夠專業權威的機構,齊鳴能想到的就兩家:蘇富比和佳士得。
二選一,齊鳴自然要挑更好的。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上了電梯沒多久,就遇到了個不開眼的。
齊鳴他們的車是停在最底下的b3層,電梯走到b1時,停了一下,也是走進來3人,對方也是一男一女,加一個腋下夾著個黑色畫筒的男助理。
那對男女是標準的老夫少妻,男的發際線都快到后腦勺了,女的則看著只有30不到,身段豐腴,步態妖嬈,走起路來恨不得把腰都給扭斷了。
兩人手挽手,有說有笑的,要不是一進電梯,那老男人就把目光往童欣晴身上瞄,齊鳴會真以為他倆很恩愛來著。
這會兒荷載12人的電梯,加他們一共也才上了6個人。那男卻是進了電梯后就朝里頭走,一副要為后面坐電梯的人留足空間的架勢,真實意圖簡直是司馬昭之心。
而那挽著他的女人恨恨瞪了眼童欣晴,卻沒阻止,看樣子是早就習慣了。
小龍打從對方進來那一刻,就看出這貨不懷好意,所以橫移一步,擋在男人面前。
看著臉色陰沉,氣質冷冽的小龍,那老男人皺了皺眉,卻是沒敢再向前。他瞄了眼小龍手上的畫布,當即噗嗤一下笑了。
“小哥,你也去蘇富比鑒定?就這么提手上,是不是也太寒酸了?嘖嘖,你這畫,不行啊,畫的還沒我孫子好。”
他看看齊鳴,又朝童欣晴眨了眨眼,那表情,哪里是在說畫不行,分明是在說人不行。
齊鳴厭惡的皺起了眉頭,身子側移,將童欣晴護在身側,眼神看向電梯屏幕上不斷變換的數字,一不發。
童欣晴近乎是俯視的看了眼,這身高估計也就1米65的矮冬瓜,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把頭撇向一側,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