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兒?先別站門口了,進來說。”
張奧這人,齊鳴的印象就是臉皮略厚的自來熟,從認識起,他還是頭一回看到張奧這表情,這態度。
這讓他的語氣也不由得凝重起來,同時再次招呼他進屋。
這次張奧倒沒拒絕,但表情還是苦大仇深那種,全程低著頭,就跟犯了錯的孩子一樣。兩人走到沙發邊,齊鳴坐下,伸手示意他坐。
但張奧就跟沒看到一樣,直挺挺站他面前,就像是在用這最原始的辦法懲罰自己似的。
齊鳴勸了一句,見他不聽,便也不再堅持,直接問道:“出什么事兒了,這么嚴肅。”
張奧再次重重鞠躬,這才道:“齊哥,你讓我來巴黎調查,是信任我。而我偷奸耍滑,把活交給了別人。”
“就因為這?這也不怪你,人生地不熟的,找人幫忙也是情理之中。”
齊鳴安慰了句,他其實是個比較看重結果的人,而且找偵探公司也確實是比較效率的事情。
“但是,我識人不明。”
張奧看著齊鳴,咬咬牙,坦白道:“玉片的事情,偵探社那邊,已經有消息了。”
“哦?”
齊鳴更奇怪了,疑惑問道:“有消息了,什么時候的事情?這不是好事嘛?”
“是好事,但是偵探公司的人,把玉片買了下來。”
聽到這兒,齊鳴算是懂了,為什么他會說自己識人不明了。這是被人擺了一道啊!這回也顧不上照顧張奧情緒了,他沉下聲問道:
“也就是說,玉片在他們手上?”
“嗯~”
“他們打算要多少?”
張奧小心的看了看齊鳴的表情,才猶豫著伸出了一根手指:“1百萬,歐元。”
“呵~”
齊鳴被氣笑了,這段時間順風順水,有那么點春風得意馬蹄疾的味道,沒想到在這兒馬失前蹄了。